的手中。大王,您还能杀我吗?”
荣祯面目狰狞,他眼中渐渐腹上阴狠,抬手直接掐上吴越的脖子,死死的盯着她。
“就凭你也敢威胁寡人?”荣祯冷哼,嘴角的肉都在抽搐,满脸褶皱堆积的更加明显。
“大王要是杀……了臣妾,兄长知道……一定会回来……咳咳……”
“他回来正好,还可以赶上给你收尸。”
“大王,你……你不能……”
荣祯手腕一拧,吴越缓缓合上了眼睛,她的头慢慢垂下,下巴抵在荣祯的手背,再也没有挣扎。
荣祯的手一松,女人整个身体顿时倒在了地上,荣祯冷漠的扫了眼,从她身上径直跨了过去。
“这件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尤其不能让吴弛知道。”
“是,大王。”
荣祯走后,官人起身瞧向跪在院里的众位宫女,他轻咳了两声。“吴美人蔑视王权,顶撞大王,大王仁慈,将其幽禁朝安。至于你们……”
他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就去为主子抵过吧。”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
三日后,吴弛率领大军攻下南阳,眼见即入燕城,突然接到楚国的来信,他看过信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转身上马,撤兵回楚国。
吴弛满脑子都是妹妹的死讯,无暇顾及其它,刚过南阳,就受到赵国援军的围困,折损了不少兵力。
等到了楚国,还未进城,就被百里疾抓进了大牢,被流放的前日,云瑶去了闭幽司。
吴弛一见她,就像恶虎般扑了上去,脚下的铁链牢牢捆着他,勒出滚烫的血淌在草垫上,他双手死死扣着牢门,使劲儿的打拽,恨意与愤怒交杂的双眼瞪着女人。
“吴将军,别来无恙啊。”
云瑶头上的步摇随着她优雅的拂袖,轻轻摆动。
吴弛瞪着她,恨的唇齿哆嗦,他抽动的眼皮,忽然放大了瞳孔,指着女人激动的喊:“是你,是你陷害我妹妹,是你传的消息!”
云瑶娇哂地笑了。“吴将军可好生冤枉我,杀你妹妹的人是大王,不是我。”
她晃了晃手指,故作无辜的模样,叫人恨的牙痒痒。
“梁凤衣,一定是她指使的你,让你来为祸楚国。亏大王如此宠信你,你竟要毁了南楚!”
云瑶似听非听的瞥向他,反说:“亏得将军忠心耿耿,大王不还是一样杀了将军的妹妹?”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杀了你!”
吴弛生拽牢门,一拳接一拳打在刚硬的铁板上,发出刺耳的震响,他双手血肉不清,已显露出的骨骼晾在冰冷潮湿的空气里。
隔着铁牢,云瑶瞧他,慢慢贴向他的脸,轻声慢语说:“七年了,将军的脾气倒还是没改。”
吴弛眉眼一横,抓在铁杆上的手攥的更紧。“你说什么?”
“卢兴鹿野,长泽而及。寸劫梁子,莫哀其遗。”云瑶眼里渐浮恨意。“难得将军好身手,让他去的痛快些。”
吴弛一听,满眼惶恐,他皮肉紧绷,盯着女人问:“你……你是谁?”
云瑶抿唇冷笑。“能让一国太子死在你的手里,吴将军,您真是好威风啊。”
“你胡说什么?梁启真的死与楚国无关,与我更没有干系。”
“人在楚国为质,尸首在长泽鹿野,兵符是你吴弛的,吴将军现在告诉我与你无关,是不是太晚了!”
吴弛知道她是梁国的郡主,也是梁凤衣安在大王身边的一把刀子,但是他不清楚女人为什么一次次强调当年长泽鹿野启真太子被害的事。
“你究竟是谁?”
云瑶瞧着他满是疑惑的双眼,渐渐勾起红唇,说道:“一个……要取你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