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乔暮咬了咬牙,若无其事的说:“这事我会处理好。”
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没声了。收音机里的戏,正好唱到落幕。
乔暮给外院的花都浇上水,顺便把地上的落叶扫干净。
“成安这孩子不错,也有心帮我打理药堂,可我总觉得他身上差了点什么。”老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乔暮,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乔暮捏紧了手里的水壶,走进天井,放到廊下的架子上。“不怎么样,他的心思不在医术上。”
老爷子“唔”了一声,拿着收音机站起来,背着手一路哼着公主挨揍那一段,摇头晃脑的往外走。
乔暮在天井里站了一会,去把碗洗了,收拾一番去把门诊的大门打开。
9点多,病人上门,老爷子回来洗了洗手,开始接诊。
乔暮给他打下手,忙到快吃午饭,病人总算走干净。把治疗室收拾干净,许青珊打着哈欠过来串门,眼圈黑的跟被人抽过似的。
晃了一圈,她重重倒进才铺好的病床上,情绪激动。“我跟你说,我昨晚又算了一次,孟长风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真桃花。”
“你还是别算了,我回国的时候,你说走桃花运,结果酒吧被砸。前段时间又是桃花运,我们俩差点去见阎王,《死/亡/笔记》也没你神。”乔暮揶揄。
“这次绝对是真的。”许青珊坐起来,神神叨叨的给她算。
乔暮懒得听,问她中午谁做饭。
“爷爷去乡下给人看坟地,大姐二姐跟姐夫们腻歪,只有我这个单身狗没人管。”许青珊倒回去,无聊的望着房顶。“我的红鸾星为什么不动呢。”
乔暮刚想噎她,门诊的座机响起,铃声刺耳。
过去接通,她说了句马上来,弯腰把自己的药箱拿出来,经过治疗室顿住,伸头往里望着许青珊。“三姑婆有点不舒服,我去一趟,你在这待着等吃饭还是跟我一块去?”
“一起。”许青珊把利落起身。
三姑婆家里有棵枇杷树,那枇杷又甜个又大,是晚熟品种,这个时候摘正正好。
自上次被小偷推了下,三姑婆在医院养了半个多月,刚回家没几天,估计是被逼着躺时间长了,又全身都不舒服。
乔暮给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拿出火罐准备一番,给她拔罐。
许青珊进门就去后院摘枇杷,等她忙完,她拎着满袋子的枇杷,边吃边夸。
三姑婆听着高兴,又让孙子摘了些芒果让她们带上。
“没人给你做饭也饿不死你。”乔暮揶揄一句,拿过她递来的枇杷,边吃边往回走。
经过巷子里那几栋专门出租的楼,无意间看到姜半夏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脚步微顿。
那小姑娘身上穿着校服,好像是初中的。
姜半夏表情激动,离得远,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忍不住拉住许青珊,避到阴影里,假装找手机。
“你知道你多脏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亲姐!”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很稚嫩的声线,清脆的有如黄莺出谷。
“我是很脏,你能耐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挣学费,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那些钱也脏!我告诉你,没有我,你现在走的路绝对不会比我好!”姜半夏嗓音发哑,估计是吵了不短的时间。
“你走的路好就不会害死我姐!”
“她的死跟我没关系,要说害,也是她害了我!”
姜半夏拿出手机,院内忽然寂静下去,收破烂的三轮车从路上经过,铃铛叮当作响。
晃眼的功夫,一名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骑着山地自行车冲进院子,稳稳停在那小姑娘和姜半夏身边。
乔暮把嘴里的枇杷核吐出来,抬手遮去额前的一片阳光,拉许青珊加快脚步回去吃饭。
原来是朋友妹妹早恋被发现,难怪姜半夏会这么生气。
走出一段距离,她下意识回头望向姜半夏所在的院子,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正确的。
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间已经是凌晨。
姜半夏粗粗的喘着气,嗓音染着哭腔,抖的厉害。“我在……桥北路13号,乐巢后面的……巷子里……”
乔暮记住地址,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箫迟打电话。
到的时候,正好用了二十分钟,乐巢门前还停着一溜的豪车,闪着蓝色和紫色灯光的招牌,幽幽映照门前已经有些空旷的街道。
找地方停车下去,她背着急救箱,小跑着冲进后边的巷子里。
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巷子里很暗,等她找到浑身是血的姜半夏,距离她给自己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乔医生……”姜半夏拼着一口气,艰难抬起手,松开握成拳头的右手,将藏在掌心的内存卡丢进她的药箱,“不用……救了,告诉箫……箫……”
告诉箫迟,癞子张知道了他的身份,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