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消息是个圈套……她看着乔暮,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直至彻底坠入黑暗。
“姜半夏!”乔暮惊见她的手从药箱上滑下去,额头瞬间鼓起条条筋脉,伸手去探她颈上的大动脉。
没救了……
她眼睛一直睁着,仿佛有无数未完成的事,让她放不下。
合上急救箱,飒踏的脚步声,从巷口的方向一阵风似的朝她奔跑过来,她被人拉起来,整个撞进对方的怀抱里,耳边听到熟悉的,压抑着慌乱的嗓音。“你有没有怎样?”
乔暮摇头,难受的不想说话。
箫迟抱了抱她,松开手,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了一圈,通知关公他们过来。
乔暮把姜半夏跟她说的话都告诉他,说明自己来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
“她找上你有多长时间?”箫迟蹙眉。
“二姐跟二姐夫请许爷爷吃饭那天,她开车在仁济堂门外停留过,过了没几天,她打电话要求出诊。”乔暮仔细回忆。“我接的,之后又去了一次,一直到昨天才在市场遇到她。”
箫迟听到这,隐约猜到她找上乔暮的原因,磨了磨牙。
她手里肯定有很重要的信息,来不及给他,又担心在抢救中遗落。
想到这,他拿着手机蹲下去,戴上手套在姜半夏身上仔细翻找。
乔暮见状也蹲下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闪光灯。姜半夏的眼睛还睁着,她戴上手套覆手上去,嗓音压的很低。“箫迟来了,你放心吧。”
拿开手,姜半夏的眼睛合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箫迟找了很久,一直到关公他们赶到,也没在姜半夏身上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遂站起身拉着乔暮走到一旁,方便同事拍照取证。
将她带远一些,他抿了下唇示意她等着。
乔暮在外围站了一会,平静下来。姜半夏身上中了三刀,刀刀致命。
想到她硬挺了半个小时没报警,没打急救电话,却单单把她找来,心底不免生出一丝愧疚。如果她多问几句,在来的路上拨打急救电话,没准还能救回她。
过了半个小时,箫迟处理完现场过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你得跟我们回一趟局里。”
乔暮理解的点点头,安静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出巷子。由于没拉警笛,巷子里几乎没人经过,因此没什么人围观。
她的车就停在巷子外,关公他们都走了之后,箫迟从她手里拿走车钥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乔暮坐副驾座,关了车门低头系好安全带,神情疲惫。“她是做什么的,我去给她施针的时候,看到她跟卢展鹏的结婚照,但是别墅好像是郭鹏海的。”
“小姐。”箫迟发动车子开出去,降下车窗,摸了支烟叼嘴里没点。“她的好姐妹被人害死,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她为了查到凶手,主动接近这位姐妹的金主,也就是郭鹏海。”
“她那个姐妹还有个妹妹,就住在居安巷的出租房。”乔暮淡淡接话。
箫迟楞了下,空出一只手,拿下叼在嘴里的烟别到耳朵上。“她连这个都跟你说?”
如果是姜半夏说的,找上她可能就没那么简单。
乔暮摇头,告诉他中午去给三姑婆拔罐,意外看到听到的那一幕。
箫迟听罢,禁不住失笑。“眼神这么好,当初怎么没认出我来。”
“认出来做什么?”乔暮扭头望向窗外。“不好的事,我很少记起。”
“你说做……什么。”箫迟又笑,余光扫过她的脸,存心逗她,“你的老外男朋友知道我亲了你,还想办了你么?”
乔暮歪头,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线,眯眼窥他。“他下个月到。”
箫迟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乔暮眼底浮起笑意,眨了眨眼,坐好起来。
到市局做完笔录回到仁济堂,天都要亮了,箫迟熄火拔了车钥匙下去,厚着脸皮跟她一块进了通往内院的小门。
乔暮停下来,不耐烦转身。“你跟着我干嘛。”
死皮赖脸!她自己能开车回来,他非说她惊吓过度,开车不安全一定得亲自送回来才安心,还拿爷爷当挡箭牌。
分明是自己没安好心。
走道里没开灯,路灯的光线影影绰绰,朦胧照亮她的脸庞。清冷的眉眼好似裹了一层冰霜,脊背挺直直的站着,一双眼又明又亮。
箫迟垂眸,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手臂一伸,轻易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堵住她的嘴。
什么老外男朋友,见鬼去。
乔暮挣扎了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紧紧将她按在胸口。
他吻得热烈又不容抗拒,跟惩罚似的。
良久,他移开唇,抱着她往前挪了几步,将她抵到墙上,嗓音喑哑黏稠。“还想你的老外男朋友么!”
乔暮粗粗的喘,手刚动一下,便被他抓住,不由的有些生气。“无赖!”
“我在这办了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