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臣不敢。”

白墨卿轻嗤一声，眼神愈发冰冷，“原来将军也会有不敢的事，程啸天，若不是因你是悦六姑娘的父亲，单凭你今日所说的话，就是现下砍了你的头都不为过。”顿了下，他又道：“我不管你要如何处置府上其他人，但你若是敢动六姑娘一根手指，那我便将你整只手都砍下来，让你再也拿不得武器，你可以试试！但，我绝不会给你伤害六姑娘的机会。”声音里已染上了浓重的杀意。

程啸天久经沙场，身上自有一股戾气，但此时少年冰冷的话语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战，心中竟生出了怯意，但他身为骠骑大将军，怎的就教训不得自己的女儿了！还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威胁！他不吭声，笑话，若是真开了口，他这面子往哪儿搁，程悦和程子豪还不得爬到自己头上来！

正厅里的氛围一时间又紧绷起来，压抑得紧，程子瑜在接了圣旨后便和程悦站起了身，而现下程啸天、程子豪和程馨还跪着。

白墨卿见他不答话，只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应下那便一直跪着吧，白二，给我看着他，若是他敢擅自起身，你知道该怎么做！”

白二嬉皮笑脸的应了，心想主子今日是真怒了，铁了心的要惩治程啸天，不过也该他倒霉，谁让他在主子正巧赶过来的时候瞧见他要动手打六姑娘呢！

程啸天脸色涨红，好在脸黑看不大出来，他胸膛起伏不定，额角青筋暴起，置于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压抑着怒气道：“九皇子，你还没资格让我一直跪着，我今日偏要站起来。”说着他便站起身来。

白二心想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寻死路，还未待程啸天完全站起身来，他一脚便向程啸天踹过去，程啸天之前在边疆打仗也不是白打的，伸腿便挡了过去，他自有一身蛮力，但当撞上白二踢过来的脚时，瞬间感觉小腿处一阵剧痛，他脸色一变，但终究没有立刻倒下，但也仅在白二手下过了不到十招便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白墨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当偏头看向程悦的时候脸上神色已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声音虽依旧淡漠，却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悦六姑娘，你和你哥哥回松华院吧，只是，明日你哥哥需进宫一趟，迟墨先生会在宫里头等着。”

程悦点头，她心下清楚得很恐怕这道圣旨是白墨卿要过来的，不然为何那么多学子偏偏就赦免了她哥哥一人！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程悦、程子瑜和万轩逸三人一同回了松华院，待程子瑜喝下一杯茶后，程悦才问道：“哥哥，这次的事怎么会波及到你？”既然原先告示上已贴出了哥哥的名字，那就说明有不止一人和哥哥所做的策论是一样的。

程子瑜的精神终于稍微好了些，他蹙了蹙眉，“我也想不通，这次的策论确实是我自己所做，怎么会出现大规模一样的策论？”说到这，他站起身，走到里侧的书桌前，开始翻找之前所做的文章，翻了片刻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程悦站起身走到里间，开口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程子瑜脸色愈发凝重起来，“我之前所做的好几篇文章都不见了。”

万轩逸也大步走了进来，“怎么会没了？”他走过去拿过程子瑜手中的宣纸，这些宣纸都是他们前些日子所做的文章，细细翻找了一遍果然不见了好几张纸，且没的都是程子瑜所做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