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这么听他们说的”
“那他别的方面正常吗?言行举止,吃喝穿戴……”我不放心起来。
“当然是正常的,不然他会问我们的好吗?会远离集体吗?他,说不定以后就是我们的一个新的希望了……”宏信激动起来,开了门跳下了潜艇,奔跑起来。
啊,表叔,英俊的表叔,如果他能够毒死那些可恶的瑞星人……那我们就有希望了。
我也借口艇里空气不好,拉着雨雨追赶宏信。
然而很快我就要往回跑了,因为天边马上就铺满了乌云,黑压压的,仿佛要压到我们的头上来,然后雷声,大的小的急剧的缓慢地,都炸向了我们,紧接着黑沉沉的天空仿佛有无数个天神在比剑,那些雷电的剑光如蜿蜒的巨蛇迅猛的长龙,积聚着风雷之势,在天空中纵横交错,把夜空劈的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然后那些电光的伤口又瞬间弥合。海底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吐出了无数个山一样大的黑色波涛,那些黑色的海浪排山倒海般的向四外奔涌,消散,再奔涌……仿佛要吞噬一切。雨,冰冷的大雨以倾泻之势向我们砸来,风雷,迅猛的几乎要扼住了我们的呼吸,我们急忙往回跑,迅速登上了潜水艇,宏信借着雷电之光,坐到了驾驶座位上,握紧了方向盘,我急忙关上了门,和雨雨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两侧,他的后背热热的,湿湿的。我摸索着找来几天前洗好的几个床单,让雨雨换掉湿衣服,然后裹上干净的床单,我也给宏信换过了,把床单橡皮风一样的系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我自己也脱掉了衣服换过床单裹在身上。
四周漆黑一片,雷声滚滚,仿佛就在我们的头顶碾压轰炸,宏信喘息着说:“老婆,你拉着雨雨,她在抱着我的胳膊,你把她拉到你那边去”
我摸索到了雨雨的手,她果然双手死死的抱着宏信的胳膊,几乎把自己得体重都系到了宏信的胳膊上,我镇定一下,温言细语的让她放开双手,把她拉过自己一侧来,雨雨抖得不行,原来她一直在无声的哭着,我搂着她,安抚着……。这时我感觉到我们的潜水艇漂起来了,并且很厉害的颠簸起来……。
“老婆,你照顾好雨雨,把住床头上的栏杆”宏信焦急的说。
可是很快我就觉得我们的潜艇在被海浪往浪尖上推,那种速度令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雨雨从我的左边被甩到了右边,膝盖击倒了我的肚子上,床单掉了,幸亏漆黑一片,谁也看不见。紧接着,我们的潜艇被海浪给抛下了万丈深渊里,我的一只手紧紧抓着雨雨,另一只手却被一股大力甩开了,失去了把握的床栏杆,身子磕到了另一个箱子上,疼的我忍不住的呻吟着……“老公,你在干什么?”我心里渴望宏信的关爱。
“我要把握住方向盘,不让它倾斜,不让它沉如水中,好在第一时间里打开换气孔,我怕我们的氧气不够用”宏信的声音坚定平稳,让我心略安。
四周漆黑一片,疯狂的浪涛不断的袭击我们的潜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躺在地上,忍不住的想捂耳朵,想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一会儿,受不了雷电的撕裂发出的霹雳声,雨雨的哭声偶尔的能透进我的耳朵里,像一只蜜蜂的嗡嗡声。我用一只手搂着她,怀疑也许我们就会这样死去的。周围是无穷尽的黑暗,无穷尽的风暴霹雳声音,我不在捂耳朵了,用一只手抓住一只床腿,潜艇一直在不停地飘摇着,也一直没有改变被推上巅峰然后再掉进万丈深渊的循环,不知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有一种无尽无休的感觉,只能不断地问宏信:“老公,你还好吗?”
宏信的声音焦躁起来,但依然回应着我:“老婆,挺住”
“可是现在几点了?你戴着夜光表,看看吧,过了多久了”我有气无力的叫着.
“过去四个多小时了,已是后半夜了,再过十六分钟就是一点了”
我觉得困乏起来,空气有些憋闷,雨雨安静下来了,我明白是我们艇里的氧气就要用尽了,宏信呼吸费力的说:“老婆,你们要慢呼吸,如果风暴小一些,我就要在他下降的时候打开换气孔,再落到水面的时候再关上,我们只能如此了,那样的话很可能会灌进来一些海水”
“好吧”
可是雨雨因为缺氧,开始出现幻觉了,哭哭笑笑的,两只手在黑暗中抓来抓去的,这就像一根绳系在我的心上,勒着我一样,我只是紧紧楼着雨雨,流着眼泪,不知该怎样安抚孩子。
这时我觉得一个滔天的巨浪把我们的小艇高高的举到了峰尖,我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闭着眼睛一手抓紧了床腿,另一只手搂紧了孩子,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滔天巨浪重重的把我们抛掷到海浪的谷底,宏信则把握准了这个时机,打开了换气孔,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缕新鲜的空气冲进来,还有一点冰冷的海水淋到了我的身上。雨雨不在哭笑了,我怀疑她已经晕过去了。不要怕,人是早晚都要死的,这是天道,我暗暗告诉自己。
海浪终于把我们重重的摔下来了,而且不知把我们摔倒了什么东西上面,仿佛是一个惊雷劈到了我们,发出一种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