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听了人龙的解释,真是无法理解,啼笑皆非。我俩沉思着,核爆炸的威力如此莫名其妙,有的人中毒后会死亡,而有的人中毒后又会变成毒人,且能够存活下来,又有一定的毒能力。我们随着人龙走到海边,走到我俩吃饭的地方。
人龙看着我俩的菜锅,摆在海滩上,一条鱼完整的躺在锅里,那口小破锅斜歪在三块石头搭起的锅灶上,锅上锅下都是黑灰,灶下的几段木杆还有余火,冒着余烟,随风飘散。海带几乎都被我俩吃光了,由于没有油,那口锅看起来像农民煮猪食用的,乌乱乌乱的,人龙善意的埋怨我们:“你俩太大意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东西吃了,就在这沙滩上,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你们,应该在……”人龙为难的四外看了看,翡翠色的晚霞已渐渐消退了,色彩渐渐黯淡下来,馒头样的斜坡逐渐变得彭黑漫长起来,坡上的大树静静地站立着,像一个个苍伤的老人。海风扶起了他那宽大的披风,露出了半截残尾,残尾的断处,皮肉已经开始角质化,他在担忧我俩的吃饭问题,黑天生火更容易引起瑞星人的注视,是白天也怕,黑夜也怕,这个难题困扰的人龙皱起了眉头,以为即使进了树林,也会被烧火冒出的烟气出卖了的……。
我们先不管这个,暂且高兴,逗着雨雨,拉着人龙向海走去。人龙边跟着我们走,边对着大海发出那种特定的猫叫声,海面依旧微波荡漾,没有猫叫的回应。人龙不解的看着我们……。以往他都是站在车的附近呼唤兰斯的,然后兰斯会摇着宽大的肥臀,从山脚的另一侧跑过来,拎着大批量的海货,笑嘻嘻的,可是今天他用那种特定的声调喊兰斯,兰斯并没有从山脚处拐跑出来。
“他们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潜在海洋深处了,因为瑞星人已开始迫害奴役他们了,去挖深海里的灰泥……”宏信诉说了近日鲸人的情况。
人龙忧虑得停下了脚步,眼睛圆圆的瞪视着大海,眉毛微微皱起,嘴唇微微鼓起,极无奈无助……
那天兰斯来得很晚,很凄惶的。在那天人龙接受兰斯赠给的海货时,发现了兰斯的忧愁,他瘦了,病态的脸,灰白色。人龙惊问兰斯:“和牛毛也谢?”(瑞星人还是迫害你们了?)
于是兰斯悲伤地坐在沙地上,把我们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细细的告诉了人龙,瑞星人对他们施以的暴行,自己部族的人又无力反抗……。现在除了必要,谁也不愿意再跑到陆地上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水里……。
人龙听后低着头,久久的看着自己的大脚,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皮,眉骨肉隆起来,双唇紧紧抿进嘴里,慢慢的一丝乌红的血线流了下来,咬坏了自己的牙床……。兰斯则无力的躺在沙滩上,四仰八叉的,我看到了泪水如泉样的从兰斯的眼里奔涌而出,大股的鼻涕也如饭米汤样的流出来,象一条条小河。
人龙对于兰斯的悲痛,也无力劝阻,他似乎变得弱小起来了,佝偻着身躯,低着头,好久好久,人龙才痛楚的抿去了嘴角的血迹,声音变得喑哑起来:“寒邪尤为牛,比价客服及……呆啊……呆啊司定农”
人龙说完这句话,就坚定的从兰斯的腿上跳下来,沉稳的抓起蓝丝带来的海货,慢慢的,稳稳地走去了。海风扶起他的长衣服,他那黑大的身影远去了,高大而坚强。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可我能感受到,他的话一定是将来要报仇。
兰斯把我们的潜艇搁置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对我们说了一句话,并且指了指天空,就离开了。我们上了潜艇,先不顾前面的困难,眼下我很高兴,看到了雨雨,忘记了忧愁,急着给她找好喝的饮料,问完了美美几姐妹又问我的父母辈……而宏信则疑惑的看着兰斯的后影,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他
“他把我们的潜艇放在这里,这里离海太远了,为什么呢?可惜我听不懂他的话”宏信在地上转来转去,剑眉皱起来,我也发觉他把我们的潜水艇放到了馒头山的脚下,看着漫长的斜坡伸向远方,这里离海太远了,应该有五百米远了,明天潜水艇将怎样下水?
我也开始反思兰斯的举动了,我记得他把我们的潜艇放在这里时,说了两句话,我们并听不懂他的话,他当时还指了指天空,我恍然大悟起来:“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天气的问题,天气变啦,是不是有大风雨了?然后,然后今夜要涨潮?”
“啊,一定是的了,那就对了”宏信有些紧张了,从打我们来到这里,天气一直是风平浪静的,没有领略过风暴,但是在电视上也看到过那气势汹汹如排山倒海般的黑色滔天巨浪。不过兰斯把我们放在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为了不吓到雨雨,我俩故作轻松的问雨雨:“鹏鹏还摇扇子吗?”
“摇,一瘸一拐的……”雨雨的声音总是有些清脆,她活泼的笑着,黄昏把她那白皙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她放下了饮料瓶,斜身坐在一张床边,唧唧呱呱的说:“我二姐把他的腿扎了很多眼儿放毒血嘛,然后我二姐觉得还不行,就用小刀竖着割,把哥哥的腿割得老多口子了,所以现在腿不敢使劲儿,就一瘸一拐的。那他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