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芳和小刘在门口与潘汉民道别。

潘汉民手里握着柳潇潇屋子的钥匙，像是抓着一粒烫手的山芋，立在那里，目送俩人驱车远去。回头再看看已经上锁的屋子，脚步迟疑着，但还是急步离开了。像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鬼魅之所。

那个疯乞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鼻腔里头还在哼着不着边际的曲子，悠然自得，神仙自在的模样儿。疯乞丐伸过去一只脏兮兮的手，向潘汉民讨要着。潘汉民厌弃地撇了一眼，没有理会他，掩着鼻快步走开。

疯乞丐立在那儿，呵呵地乐着，在潘汉民的背后比划着舞蹈着。

迎面来了几位行人。疯乞丐停止哼曲儿，目送行人走过，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柳潇潇的屋子。之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巷子深处。

万芳、小刘回到处里，就直接去了陈家文办公室，将在柳潇潇屋里发现的信息做了详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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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文把这组数字念了一遍，还是没有悟出其中的奥妙。

“看来对方给我们出了一道谜题。”

“数字是用密写水隐藏在相片中。但是，柳潇潇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组数字，这种行为不大好解释。”万芳说。

“记住这么一组数字完全不困难，为什么要把它记在相片上？有一种解释，或许，这组数字根本不是柳潇潇写上去的。”小刘说。

“柳潇潇或许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才留下这组数字，以传递某个重要的信息。”万芳说。

陈家文只是听着，没有参与讨论。

贺兰兰敲门走了进来。

“陈处长，报告出来了。柳潇潇鱼缸里头的物质是氯化钠，没有检测出其它的物质。”

“这就奇怪了，按照鱼缸的体积，装满水后如果不倒掉那至少要数个月，水才会完全蒸发。柳潇潇鱼缸里头的海水显然是人为倒掉的。或者，正如小刘猜测的那样，还有另外一个鱼缸。”

“从县城到海边有二十多公里地，依照柳潇潇的性格是不会上海边取水，那么肯定有人为其服务。或者，屋里的鱼缸原本就是临时的一个摆件，似乎要引起某个人关注，当然不会是我们。”梁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