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等候的潘汉民涎着脸儿趋上前来。

“小刘同志，我想进来看看，可以吗？”

万芳对小刘使了个眼色。

小刘回头应道：“这会儿不方便，你不要进来。”

潘汉民在门口哈了下腰，没再往里头走。“好啊，那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了会影响你们工作，你们继续继续。”

潘汉民显得有些烦躁，他不自觉地在原地转悠了起来，不时望一眼屋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刘示意万芳，让她也瞧瞧潘汉民。

“你在怀疑他？”万芳问。

“就他有时间来做这些事，看门的老莫完全不可能。”小刘回答。

“老莫经历非常清晰，只有这个潘汉民、有个问题一直纠结在我的脑海里。”

“什么问题？”

“他和柳潇潇的关系。还有，当时柳潇潇是怎么进的剧团？这些问题，这个潘团长总是颠三倒四，道不清说不明，很多问题无法自圆其说。”

“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有时候我觉得他在装。要说装呢，可又装的太拙劣。像潘团长这样一个在岛上有些身份的人，这种职业性的虚伪应该不至于这么浅显。”

“你还分析到他的职业演技啦！”

“呵呵，我这是套套公式罢了，谈不上分析。”

“一个老戏子，一个迂腐之人。”万芳注视着门外的潘汉民，嘀咕道。

“这迂腐可不酸哦。”

小刘嘴角动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贼贼的笑。

万芳把手伸进鱼缸，食指在缸壁搽过，再放入嘴里，用舌头舔了一下。

“咸的。”

小刘依样葫芦。

“是海水的味儿。”

“她屋里怎么会摆着一缸海水？还有，养的是什么？”

“鱼类在这样的缸子里没有增氧很难存活，但只有一种——章鱼。”

“章鱼？”

“是的。章鱼这种软体动物，它的生存能力非常强。东山岛空气特别清新，柳潇潇要是能够按时给予更换水体，那么她养章鱼的可能性极大。”

“这样的喜好倒是有点儿特别，不过也无可非议。我得为上次工作太粗心负责任，那会儿尽然忽略了这个缸子。”

“我也没太在意，认为这是一个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