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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如今就是她的皇儿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也是想拉拢林如海,倒是觉得这是一门好亲。

四大异姓王只南安郡王还在领兵,是唯一有实权的异姓王。南安太妃为了讨好牛皇后,自然也想保这桩媒。要说根基门第,年纪模样,林硕和水洇倒是极相配的,除了旧年那一点子龌鹾,南安太妃并想不出一点说不成这门亲事的道理。

牛皇后也劝妹妹说:你格局究竟小了些,十七年前一点子旧事,就你还记在心上。每每睿智侯夫人参加宮宴,我可没见着人家有一点放不下的样子,偏你那样多心,岂不是错过洇姐儿一桩好亲?

北静王妃听了长姐的劝说,心中虽然忐忑,倒也不极力反对了。

独水洇自持门第品貌,自信得很,一路上反劝母亲说:母亲何必忧心,当今皇后是我嫡亲的大姨母,我又是北静王府嫡亲的长女,论根基门第,我还高出林家大爷一筹呢,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将来我嫁过去,必能帮衬于他,都不用辛苦考试就能得个好差事。若是林大爷不欲为官,每日陪我吟诗作画也使得。

北静王妃听了,狠斥水洇一回:哪有谁家姐儿上赶子自己挑女婿的,说出去没得笑掉人家大牙,这事自己自会托南安太妃去说合,但你贵为郡主,以后再不许说这样不自重的话来。水洇听了大不以为然,不过有皇后姨母做主,不怕此事不成,她心中高兴,不合母亲争辩罢了。

却说在东平王府内院里头,南安太妃听贾敏的意思,是婉拒了自己说亲。她以为乃是这些年贾敏被聒噪惯了,以为自己又说个远亲的侄女,所以拒绝。因笑道:“睿智侯夫人放心,不是好我,我还不敢来开这个口呢。今日我说这一家,必叫你满意。”其他人听了,也笑着附和起来,说什么林太太别慌着拒绝,且听太妃这次保的是谁。

众人会这样说有个缘故:林硕十三岁时进京,意欲结亲的人就踏破门槛。凡事和林家沾亲带故的,连远房的侄女、族中的孙女什么的,但凡有点品貌的都来提来,聒噪得贾敏不行,不知道拒了多少人。所以众人听了南安太妃说这次必是好的,就都想听听是谁。

贾敏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插不上话,南安太妃口快,已经说出来了:“我今日要保的是北静王妃家嫡亲的郡主洇姐儿。洇姐儿今年十五岁,比硕哥儿小两岁,模样气度这里的泰半的人都是见过的,可折辱硕哥儿不成?且洇姐儿也通诗书,倒配得上你们书香门第。”

众人听了都说好,只贾敏心想,怎么没来由的,北静王府竟然想和自家结亲?

贾敏被众人附和得尴尬,只得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洇郡主,那倒是我们硕哥儿配不上她了。”

众人又是不依,都说这是一门四角俱全的好亲,谁也不折辱谁,竟是最般配的,只怕寻不出第二个来。贾敏心想:前世北静王府最后可是败落了,如今北静王没死,水溶也没被一帮纨绔勾引得那般坏,但是自己可不喜欢他们家。再说哪家说亲不是请了媒人先私下相问,谁是这样当众说来猛然间让人下不来台的?对方只肖面皮薄一点儿,岂不是受胁成就一门亲事,这是来结亲还是来结仇?

贾敏又笑道:“郡主再好,我也不是独断专行的母亲,这猛然间哪能应承。我和我家老爷早就商量好了,咱们家孩子结亲宁可晚些,也须问过子女自己的意思。硕哥儿如今大了,待我回去问过他再来回太妃的话。”

南安太妃听了笑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家怎么还生出问过孩子意思的规矩?这件事你便做了主,想来睿智侯和大公子也不会嫌这门亲事不好。”

贾敏正见这情形,怎么许多人逼亲一般,又不好和众人闹翻,只得将实情道来:“不瞒太妃说,咱们家私底下已经在相看人家,就差请了官媒婆来走了媒证,因而才没声张出来。不过到底咱们两家已经有意了,咱们不能做那起背信弃义的小人。洇郡主实在是好,以后自会寻到堪配郡主的才貌仙郎,只咱们家硕哥儿没这个缘分。”

其实南安太妃刚刚相问贾敏,贾敏一直便是这样说的。只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反而以为她此乃托词,不是真话。

东平王妃乃是今日主人,见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说下去,怕伤了情分,忙出来打圆场。

南安太妃却想着自己在牛皇后面前夸了海口,今日这样让贾敏一句话拒了,保不成这桩媒便罢了,当着这许多有头有面妇人的面儿,岂不是扫了皇后娘娘和北静王府的面子。她料定贾敏并没有折定谁,却故意拿话来搪塞,因此问道:“不知睿智侯夫人看好的却是谁,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谁家的姑娘那样好。”

荣国府和四王八公皆交好,贾母、武夫人王夫人自然也在,听到话说到这个份上,到底要站自己人一边。因而贾母也想出来圆场,只南安王府门第在那里,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贾敏一回头看到母亲脸上焦急,料定是想帮自己却没办法,看到南安太妃咄咄逼人,忍不住怒从心来。母亲虽然有些事情上性儿左,但是也知道爱惜子孙,只不过有时候不得其法罢了。前世南安太妃到荣国府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