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立刻责备文雅道:“阿雅,你怎么说我妈的呢?太不尊重长辈了,你过分了啊。”
老太太见儿子往她这边站队了,觉得有了底气,向文雅讨要说法了,“儿子,妈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她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真是没脸活了。”
文雅也觉得石涧站到他妈那边去了,感到很委屈,说话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对着石涧嚷嚷道:“你妈这是借题发挥,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是在故意找我的茬儿。还有,今天的晚饭就是她故意不给我做的,她哪里健忘了,平时我有个什么不是,她总是牢牢地记在心里。”
石老太太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起伏的胸口对儿子直喊:“石涧,她,她这是污蔑我。”
石涧怕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忙将老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替她揉着胸口,哄着老太太,“妈,妈,您别生气,别气出病来。阿雅还太年轻,不懂事,您老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妈,妈,我知道,您是这个世界上最讲道理的人。”
文雅听了可不舒服了,她顶嘴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老太太指着文雅回敬道:“对,你什么都懂,最懂怎么把我气死,免得我在你面前碍眼。”
石涧吼文雅了,“阿雅,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这是我妈,你是晚辈,这是在家里,你尊重点长辈好不好?吵来吵去的,你当是在外面大街上骂街啊?”
文雅见石涧为了袒护老太太吼她,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有了儿子撑腰,老太太更来劲了,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历数文雅平时的种种不是,文雅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气着她了,文雅又做了什么事不尊敬她了,文雅这件事做得不对,那件事做得过分等等,一瞬间,石老太太的记性仿佛一下子变得出奇地好,文雅不对的地方她确实全都能记住,现在在儿子面前一一给文雅指了出来。老人家说道伤心动情之处,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斜躺在沙发上哭得凄凄惨惨。
石涧听了也好不伤心,他一边看文雅几眼,一边又劝着自己的母亲,“对,妈妈,您说的对,都是文雅不好,我回头说她。”
文雅无力地靠在墙上,低声啜泣,听着老太太对她血泪一般的种种控诉,不禁心都凉了。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在石涧妈妈心里的印象是如此地差,还不如外人。石涧现在也尽帮着老太太说话,不理解她,文雅觉得她心里所拥有的底气已经渐渐地低了下去,慢慢消失殆尽了。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把这样的爱情维持下去又还有什么意义?
石妈妈见文雅只是哭不说话了,以为文雅是自知理亏,愈加得理不饶人,她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讲道:“儿子呀,你要仔细想想,你和文雅到底合适吗?”
文雅终于从眼泪中爆发了,她觉得老太太是在挑拨她和石涧的关系了,文雅哭着喊道:“您到底要干什么?不就是想拆散我跟石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