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一阵,齐崇光便命众人都退出去,自己向蕾儿道:“李妹妹,我去去就来。”说着,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等到了前厅,应酬了会子宾客,终于熬到天黑挑灯,齐崇光哪里耐得住,也不顾众人的取笑调侃,直接就往新房去了。
一阵夜风吹拂,风中似乎带着淡淡馨香,齐崇光忍不住挑唇而笑:太好了,之前与蕾儿风波不断,今日一整天倒是无风无浪,可见,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
如今所想,就是赶紧见蕾儿罢了。
齐崇光心里想着,脚下生风,便往洞房里钻去。
三两步到了里头,却见床榻上空空如也,齐崇光一惊,整个人如灵魂出窍。
正出了一身冷汗,有些腿软的当儿,便听到有人道:“太子妃,快回去吧,叫人看见了,会惹出闲话的。”
有婉转女声道:“我坐得又累又闷,得四处走一走才行。”
齐崇光听了这个声音,便转头看去,却见有人一前一后从里屋出来,当前一个,不是蕾儿又是何人?
齐崇光见了,那离体的魂魄才总算又归了位,当下二话不说,忙冲上前去,一把将人先紧紧抱住。
蕾儿面红赤耳,忙伸手要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这时,却听一个略苍老的声音道:“太子也太心急了,还有些规矩没行呢。”
齐崇光这才瞧见,原来蕾儿和碧青身后,还跟着几个喜娘。
齐崇光略镇定了会儿,只得将蕾儿放开,便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出去吧。”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太子殿下自然是春心荡漾的,一刻都不想耽搁。
喜娘迟疑道:“这怎么成,还得……”
齐崇光笑道:“孤喝醉了,做不成那些规矩,你们下去吧,碧青,多打赏一些喜钱。”
喜娘听了,自是不敢再拉扯,连忙道:“既如此,老身先恭祝太子与太子妃白首到老,早生贵子。”
碧青笑道:“还是您老人家会说,太子殿下既然回来了,也没奴婢们的事儿了,咱们吃酒去吧。”
几人一起去了。
自此,屋内静悄悄地,只剩下他们两人。
齐崇光打量着坐在床榻上的蕾儿,见她端坐无言,手抓着裙子,露出的手指像是嫩笋似的,爱得不行,连忙走过去,将她的手握住,轻声道:“我今天很欢喜,又担心,怕娶回来的不是你。”
蕾儿噗嗤笑道:“你这傻子,不是我,又会是谁?”
齐崇光举起她的手,在唇边乱吻:“谁都不要,只想要你。”
蕾儿一颗心砰砰直跳,有些羞怕起来,赶紧把手抽回来:“你吃了多少酒,这样癫狂。”
齐崇光道:“没吃多少,色不迷人人自迷罢了。”说着,忽然又把蕾儿抱入怀中:“你总算是我的了!”
蕾儿又喜又惊,挣了一下道:“外头宾客没散,你这样回来,可使得?”
“管他们呢,我只想陪着你。”齐崇光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蕾儿微微转头,避了开去。
齐崇光笑说道:“蕾儿,你素来娇羞,但如今入了洞房,还要同我害羞么?”
蕾儿无地自容,忽地又有一种想逃的冲动,齐崇光却似明白她的心意,伸手将她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轻声道:“娘子,这样的好时刻,我盼了无数次,如今总算成真了,你呢?有没有梦见过?”
他的声音煞是亲昵,蕾儿浑身发热,脸皮发红,哪里说得出话来。
齐崇光低头亲吻她的鬓边,轻声说道:“当日娘子哭着求着要嫁我,那么,就再劳烦你,相陪我过剩下的这半生罢。”
他说完这几句话,便亲拿了合卺酒来,捧给蕾儿喝。
蕾儿红着脸,与他一起对饮了,见他眸色火热,心也跟着跳起来:“夫君,你吃了饭不曾?”
齐崇光笑着道:“我的确是饿了,不过不想吃饭,只要吃你。”
蕾儿的脸如火一般烧起来,加上涂了一层胭脂,真真嫣红欲滴,低声嗔道:“你胡说,饭哪能不吃的……”
齐崇光微笑,转过头来,便吻上她的唇。
蕾儿身不由己,所有的话都给封在嘴里,只觉他急不可待吻着自己,不似和风细雨,而似狂风骤雨,仿佛果真把她当成了食物一般。
隔着窗扇,兀自能听到远处的喜乐声,或者廊下侍女们经过之声,室内,却寂静如许,只听得到两人亲吻的声音,唇齿相接,相濡以沫。
蕾儿被凤冠压了整天,本就累了,被齐崇光一吻,心醉意乱,身子便往后仰。
齐崇光顺势压下,调笑道:“娘子如斯热情,夫君岂能不领情?”
蕾儿又羞又喜又紧张,期期艾艾的道:“你……别这样猴急,再说了,你身体全好了吗?”
齐崇光听了微笑道:“全好了,不信,夫君证明给你看。”打量一眼她头上的饰物,身上重重叠叠的衣裳,心中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