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欺身压着,一面吻着她,一面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想要找出解开衣物的法子,委实一点儿时间都不浪费。
蕾儿被他吻得天晕地转,潜意识里略觉得紧张,感觉到他将自己衣衫除了,不由得身子发抖,骨酥筋软,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听得齐崇光心头酥软,越发痴缠起来。
蕾儿气喘吁吁,有心求他慢些,这人却如疯虎似的,上下其手,令她如置身冰火之间,又羞又禁不住,只能攀附着他,低吟浅唱。
齐崇光连连吻那香软的唇,望着那带着嫣红色微微肿胀的红唇,笑着道:“当初我与妹妹初见,妹妹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如今,可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蕾儿听他在这时候居然提起往事,一瞬越发惊羞:“你在胡说什么?”
齐崇光笑道:“我是说,如今可终于轮到我为所欲为了,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不是?”
蕾儿咬了咬唇,扭开头故意不看他:“你这坏人,我不理你了!”
齐崇光见她嘴硬之态,便笑道:“你不理我也不成,如今我们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如今,就让夫君好好地疼一疼我的乖乖娘子。”言罢,再不多言,直接按着她轻怜密爱起来。
蕾儿虽然与他同床过,但仍旧是处子,初尝人事,疼得哼了声,便向后躲。
齐崇光见她难受,就停了动作,安抚道:“别怕,放松,我知道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谁喜欢了?”蕾儿试图挣扎。
齐崇光按住她,轻声道:“好蕾儿,你且想想,我们这一路走来,何其艰难。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总算能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块儿了。”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带着柔情蜜意道:“这痛过去就好了,这痛是要你记得,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蕾儿又羞又不服气,含着泪道:“怎不说你是我的。”
齐崇光听了这话,便笑道:“是,我也终于是你的了。”
他这亲亲小娘子,时刻都不忘将彼此放在平等的位置,让他恋慕之余,不由得又有几分敬爱。
蕾儿皱眉道:“那为何只有我痛,真是不公。”
齐崇光低声道:“其实我也会痛……”
蕾儿震惊又讶异:“真的么?”
齐崇光亲吻着她,低声道:“我心痛……”
**一刻值千金,芙蓉帐暖度**。
夜色渐深,渐渐的,外间的管弦之声也都止了,新房之中,牙床之上,却犹自正酣,一对新人交颈而卧,如凤凰比翼,缠绵追逐。
两人一路行来,风雨未熄,从互相针对掐架对骂,到同心同德携手与共,熬到如今,终是苦尽甘来。
从这一刻起,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只有彼此烙印在对方的生命里,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无所保留品尝两情相悦、美妙甘甜的味道。
如此折腾了许久,蕾儿只觉得气尽神竭,被齐崇光抱着睡了过去。
等次日醒来,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得不行,旁边的齐崇光却已经着了里衫,含笑看着自己,整个人丰神如玉,仿佛昨晚上的凶猛霸道,是自己做梦一般。
蕾儿目瞪口呆,面上滚滚发烫。
齐崇光笑道:“蕾儿若是累,再歇一会儿就是了。”
蕾儿咬牙,把头扭过去,低头一看,却又是面红耳赤,瞥见身下的褥子上有一抹嫣红,煞是刺眼。
齐崇光见她面色有异,目光一转看见,怕她窘迫,便轻轻咳嗽了声,说道:“我叫人进来服侍。”
蕾儿慌忙道:“不用,我自己来便可。”
齐崇光吻上她的脸,调笑道:“是吗?你有力气吗?”
蕾儿又羞又恼道:“你竟也知道自己孟浪了吗?”
齐崇光见她粉面慵懒,仿佛海棠初睡醒来,可怜可爱,又带着几分妩媚风情,凑近了道:“心肝儿,骂我做什么?昨晚你不也极喜欢吗?”
蕾儿吓了一跳,说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要起了么?快出去!”
齐崇光腾身向前将她压住,柔声抚慰道:“本来是要出去的,但一见了蕾儿的美色,现在又耐不住了,心肝儿,乖乖的,我会温存些。”
蕾儿叫道:“你这色胚,信你才怪……”
齐崇光扬唇笑,将人按住,温柔又坚决的道:“娘子如此说,可见是极了解我的,我便不客套了。”言罢,吻上蕾儿的唇。
蕾儿愣了愣,看着他温柔的面色,终于慢慢地闭上眼睛,接受他满怀爱意的吻。
如此又痴缠了一番,蕾儿羞红脸庞,靠在他胸膛上,低声道:“我算是明白了,之前你根本就没受伤,不过是做戏哄我罢了。”说着,抬手打他的胸,却又不舍得用力。
若真有伤,不可能毫无痕迹。
齐崇光抚摸着她的鬓发,轻声道:“蕾儿,我也不想骗你,但你之前一直为了子嗣耿耿于怀,不愿嫁给我,锦绣又横插进来,我实在没法子,才使了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