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许你称呼蕾儿李妹妹的?你们没有那么熟吧?你休想自抬身价,哼,你只是寻常闺秀,蕾儿却是郡主,你该称呼她郡主。”
她毫不留情说了一串话,将林诗意说得颜面无存之后,飘然转身,朝乔玉兰而去。
玉欣眯着眼,在离乔玉兰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女,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感情:“蕾儿命虽然保住了,但脸毁了。”
乔玉兰身上奇痛无比,刚才又被蒋毓死死盯着,心里时而兴奋,时而恐惧,整个人陷入癫狂中,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骤然听得这一声,乔玉兰下意识抬起头,眸色熠熠发光,声音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真的?”
她功夫没修炼到家,这么一来,就露出了马脚,泄露了心底的窃喜。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转为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哀道:“我无心的,如今罪过大了,我……”
“贱人闭嘴!”玉欣冷笑,“你不到十岁,就狠辣成这样,也算是个人物了。哼,少在本宫面前做戏,玷污本宫的眼睛。”
玉欣是何等人物,早将她刚才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跟明镜似的。
虽然心中笃定事情不是意外,但玉欣还是想确认一下,这才冷不防来了那么一句,存心试探乔玉兰。
那一刻,乔玉兰下意识露出的窃喜,泄露了她的心机。
玉欣大怒之下,自然就不肯再留情面了。
蒋毓也气得不行,走过来,正要继续踹乔玉兰时,玉欣开口道:“等一等。”
蒋毓红着眼,咬着牙道:“表姐拦着我做什么?这种贱人,我岂能容她活在这世上?蕾儿是我义女,我若是不为她讨个公道,我还叫人吗?”
玉欣摇头道:“你是男人,又要在官场上混,不能自毁名声。再说了,这后宅的事情,本该女人做主,你犯不着掺和太多。”
顿了一下,咬着牙道:“她要害蕾儿,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她在我的生辰宴上,闹出这种事儿,你以为我会高高提起轻轻放下吗?哼,都欺到我头上来了,我若是不反抗,今后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你在这里瞧着就行了,放着我来。”
她跟蒋毓解释了一番,就看向一旁的侍女,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将本宫的马鞭拿来,本宫要亲自动手。”
侍女连忙应了,起身自去了。
这里乔玉兰身子瑟瑟发抖,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妙,想哭泣,想要辩解,但在玉欣冷厉如寒霜的目光下,竟然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想错了。
之前她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只要咬死了,说自己无心为之,就能躲避惩罚。
哪里想得到,这些贵人根本就不管什么风度,甚至玉欣身为公主,竟然要亲自动手。
这种形式下,自己能逃出生天吗?自己的命,能保得住吗?
无尽的恐惧涌了过来,乔玉兰怕得要晕倒过去。
林诗意则低着头,愁眉苦脸,为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
她虽然下定了决心,要跟乔家姊妹结成同盟,但绝没想过,要拿自己的前程,为乔家姊妹铺路。
今儿个闹成这样,她已经挨了玉欣的骂,夹起尾巴做人还来不及,真的没法子再出头了。
一直没说话的乔慧芳这时再也不能装聋作哑,连忙敛衣跪下道:“公主开恩,小妹真是无意,这只是个意外,求公主饶她一命,求……”
玉欣冷笑,哪里容她聒噪,厉声道:“本来本宫只打算惩戒罪魁祸首,你再拉扯下去,本宫连你一起弄死了了事!”
乔慧芳缩缩脖子,满腹的话都咽了回去。
如是,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
侍女动作很快,很快就将鞭子拿来了。
细牛皮编成的马鞭,被玉欣拿到手里。
然后,她一鞭一鞭,往乔玉兰身上抽,动作又快又狠,还专门往乔玉兰脸上招呼,将乔玉兰弄得在地上翻滚,痛得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能划破人的耳膜一般。
乔慧芳骇得胆战心惊,连连叩首道:“公主开恩,公主开恩……”
玉欣置若罔闻,依旧继续鞭打乔玉兰,将她折腾得不堪入目。
林诗意见势头不好,也顾不得再想自己的心事了,连忙冲屋里喊道:“表哥,你快出来,要出人命了……”一面喊,一面往屋里冲。
人是她带来的,且临行前,祖母和二舅母都百般嘱托,让她好好帮助乔家姊妹。
如果乔玉兰被弄死了,回头祖母和二舅母不可能毫无芥蒂。
再者,林诗意还有点小心思,想让齐崇光瞧一瞧玉欣狠辣的一面。
一直以来,玉欣都将蕾儿视若亲生。偏偏齐崇光很尊敬玉欣,也愿意跟玉欣亲近,不时就来公主府走动一下。
若是让齐崇光瞧见玉欣如此狠毒,竟然亲自动手鞭打乔玉兰,毫无贵妇风范,齐崇光岂能毫无芥蒂?
如此,来日他到公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