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腿都软了。
玉欣却是冷冷看着,看着爬在地上呻吟、瑟瑟发抖的乔玉兰,眸中的光芒仿佛被冰雪冻住了一般。
蕾儿在公主府足足住了一年多,跟玉欣差不多是朝夕相见。
在玉欣心目中,蕾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地位跟薇薇差不了多少。
近年来,她已经知晓齐逸峥有意让齐崇光娶蕾儿,虽然不能让蕾儿当儿媳,心底有些遗憾,但蕾儿跟齐崇光相处时,真似一对小冤家一般。那态度,跟对待旁人,是不一样的。
因了这个缘故,对于这婚事,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心底对蕾儿的疼爱,并没有减少半分。
如今蕾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千柔自然是最难受的,玉欣心里也像压了一块大石一般,喘不过气来,生吃了乔玉兰的心都有了。
蕾儿恰好经过时,她手链就断了?为什么就那么巧?她并不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从小学的就是落落大方、端庄大气,行事怎么可能如此莽撞呢?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何况,上次薇薇的生辰宴,林诗意引着那什么杜月香过来,折腾了一出,杜家的人,是有前科的呀。
如今,这乔家的人又是跟着林诗意来的,由不得人不怀疑。
上次杜月香的事儿,大家可都没忘记呢。
玉欣很笃定,这乔玉兰跟之前那杜月香,是一路货色。
退一万步,如果弄错了,真的只是巧合……哼,蕾儿的血难道是白流的?即便是意外,乔玉兰也得为她承受不起的事情付出代价。
正想着,林诗意往地上一跪,声音虽然带着惶恐不安,但吐词还是清楚的:“蒋公子,公主,你们听我解释,刚才的事情,乔妹妹已经跟我说过了。她站在花丛里,想要掐花玩,不小心将手链弄断。没想到,李妹妹竟没看路,踏上去受伤了,乔妹妹心里十分歉疚。事情一发生,乔妹妹就吓傻了,等回过神来,打算过来赔罪,蒋少夫人却让人将她抓起来了,她……”
蒋毓根本不听她的话,直接冷笑数声,迈步走向乔玉兰。
乔玉兰正低着头咳嗽喘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事情不该这样,不该呀!
不错,那手链的确是自己的,但是被花枝钩断的,是意外。
为什么蒋毓一言不发就惩戒自己?为什么他竟要踢得自己口吐鲜血?他的心,也太狠太硬了吧?
正惶恐不安又愤愤不平之际,蒋毓清冷的声音传进耳畔,激得人头皮发麻,心底生寒:“你与蕾儿初次相见,无仇无怨,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乔玉兰定一定神,哭道:“我怎么会朝李郡主下手呢?事情是意外,我无心的。我只是想掐花,抬了一下手,哪里想得到手链会被花枝弄断呢?我跟她无冤无仇,我害她做什么?”
无论如何,她都要咬死了是意外。
不然,自己必定前程尽毁。
蒋毓冷笑不已,正要呵斥,林诗意一面走过来,一面开口道:“蒋公子,事情真的是意外,你何必这样呢?乔妹妹……”
蒋毓暴怒,哪里耐烦听她聒噪,厉声道:“贱人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林诗意面色一僵,杏眼一眨,带着羞辱的泪水就滚落下来了。
这时,玉欣却道:“表弟稍安勿躁,且听林小姐解释。”
哼,她倒想听一听,林诗意能否将事情说出花儿来。
玉欣一面说着话,一面给蒋毓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看向林诗意,不咸不淡的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别到头来说我们仗势欺人,不让你开口。”
林诗意定一定神,含着泪咬着唇道:“回公主殿下,我不敢这么想,我只是想说几句实话罢了。乔妹妹固然有不是之处,但她是无心的,蒋公子踹了她一脚,弄得她吐血,气也该消了吧?李妹妹受伤,我也是十分心疼的,但她走路时没有看路,这个习惯不太好。这次就罢了,今后还望公主提点她几句才好。”
玉欣冷笑道:“好好,你不但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竟还暗示蕾儿受伤,是她自找的。本宫真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哼,说起来,你比这姓乔的更无耻。”
林诗意脸上的血色褪尽,说不出话来了。
今儿个她可算是倒血霉了,先被蒋毓骂“贱人”,再被玉欣指着鼻子骂“无耻”。
这两位可都是贵人呀,尤其是玉欣,乃是皇上的亲姐姐。
这样的事儿传出去,自己今后有什么前程可言?
她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颗心灰败,觉得自己受了连累,今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了。
她心灰意冷、伤痛不已,玉欣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冷笑道:“林小姐,本宫教你一个乖,今后遇上这种事儿,若不是你干的,你趁早躲得远远的,不要掺和。若跟你有干系,哼,就算你是崇光的表妹又如何?敢伤害蕾儿的人,我绝不会留情。”
玉欣眸色锐利了几分,声音中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