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儿离京已经有几年了,一直不肯回来。本宫来此,是想让郡主帮忙周旋一二,给他写封信,好让他早日归来。”千柔一听,整个人都无语了。
且不说她这要求多不合适,就单拿她这个人今天的表现来说,明明有求于人,却依仗着身份,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会是蒋公子的母亲呢?千柔叹气,百思不解。
庆元公主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登时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注视着沉默不语的千柔,皱眉道:“本宫自觉得这要求并不过分,郡主,你不肯答允吗?你别忘了,当初是毓儿百般助你,你才能有今日呢。”
千柔澄净的眼眸波澜不惊,缓缓道:“公主放心,蒋公子的恩德,我从未忘记过,但他是公主的儿子,连公主的话都不肯听,如何会听我的话?公主却是找错人了。”
庆元公主见她推脱,不由得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毓儿是因为你离京,明知道毓儿心里只有你,你肯开口,他不可能听不进去。”
千柔见她直接嚷出蒋毓对自己有情的事儿,瞳孔一缩,心中恼怒起来。
倘若自己没提前跟李靖行解释,如今,夫君得知这种消息,心中不可能毫无芥蒂。
这位庆元公主,真是让人恨不得避而远之,一辈子都不要相见才好。
正想着,庆元公主将目光投到李靖行身上,淡淡道:“这事儿,李公子必定不知道吧?说实在的,你这个妻子真挺有本事的,也不知是她魅力大,还是她很懂拿捏男人,反正京中才俊都觉得她好,将她当做心头好呢。”李靖行淡淡笑道:“内人最守规矩,自然是因为她魅力大,才会引人瞩目。不过,她再出色又如何?终究还是被我独占了。”说着唇边笑容微深,一副得意又欢喜的模样。
庆元公主霎时脸绷得铁紧。
她刚才那番话,是想暗示顾氏是个不安于室又爱使狐媚手段的人,才令京中才俊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没成想,李靖行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反而只为娶到她欢喜。
这对夫妻,真是恩爱到旁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千柔却被她屡次挑拨弄得没了耐心,语气平板的道:“公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既是要让我办事,态度怎么竟有些不对劲呢?”
庆元公主恍然醒过神来,脸上白一阵青一阵,憋了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道:“本宫今儿个头有些发晕,说的话也许有些不中听,还望郡主不要计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庆元而言,朝千柔低头是最难的,但没法子,为了儿子能归来,这口气她只能忍下来。
千柔神色不变,淡淡道:“公主说笑了,公主是什么身份,我如何敢跟公主计较?难道不怕公主找人评理吗?”说着,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见她如此牙尖嘴利,还打哈欠,分明不将自己看在眼里,庆元公主笑容登时消失,脸色发沉。
缓了一缓,庆元才忍住气,略微低下头道:“本宫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郡主是否愿意帮忙,直接言语一声吧。”
千柔默了一下,咬着唇道:“说实在的,我与蒋公子几年都没来往,又是男女之别,写信真不合适。不过,我心里一直拿他当恩人,当朋友。既然公主瞧得起我,回头我试着给蒋公子写封信,邀他回京瞧一瞧太子殿下。”
庆元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如此最好不过了。”
李靖行略微歪着头,淡淡道:“说实在的,寻常人这时候该开口道谢才是,不过,公主非寻常人,自然不会照寻常人的法子行事。”
庆元公主听了这番话,不免又被噎了一下,缓了一缓才道:“佳禾郡主口才好,李公子近墨者黑,如今也是个中翘楚了。不过,身为男人,光会耍嘴皮子没用,还是得拿出真本事来,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才行。”
李靖行经过千柔的开导,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规划,闻言并没有如庆元期盼的那般,露出低落自卑的神色,反而淡淡笑道:“多谢公主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千柔接口道:“公主费心了,我也有几句话,倘若公主不嫌弃的话,不如姑且一听。”
庆元“哦”了一声,淡淡笑道:“你说就是了,本宫挺想听一听你有什么高论。”
千柔抿唇,不卑不亢的道:“公主身份贵重,世人皆知,但公主为人处世的态度,却不能让人心悦诚服。我自己自然无所谓,但来日蒋公子回来,势必要娶亲的。还望公主能放开心胸,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媳,让蒋公子过上安生日子。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公主自己。”
庆元脸色变了又变,板着脸道:“本宫的事儿,与你有什么干系?”
千柔如常微笑,从容道:“自然与我无关,但刚才公主百般操心我跟夫君的事儿,我如今自当礼尚往来,不然,岂不占了公主的便宜?”
庆元公主冷哼,本想继续辩下去,但转念想起今儿个自己过来,是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