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厮混过,哪里不知道她的伎俩,当下就往旁边避,扬长而去,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千柔听了这番讲述,皱眉道:“夫君,你确信不是巧合,她真有心勾引你?”
李靖行挑眉:“当然,在这上面,我向来敏锐。”顿了一顿,问道:“柔儿,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千柔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她来了这几天,虽有些小家子气,但还算规矩,我真没看出她什么时候存了这样的心思。”
叹了一口气,摸着肚子道:“若是往日,我定然早瞧出来了,如今却这般迟钝。人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有几分道理。”
李靖行忙道:“没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我心里都只爱你一个。”千柔横他一眼,嗔道:“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变傻了吗?”
李靖行嘴抽了一抽,心说,明明是你自己起头的呀。
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绝不敢说出来。
他忙正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娘子当然是最聪慧的,无人能及。”说着,生恐千柔揪着不放,忙伸手摸千柔的肚子,跟孩子说起话儿。
千柔这才罢了,笑向李靖行道:“有美人投怀送抱你都不接,我心里真真甜如蜜。”
伸手拉住李靖行的手,红着脸悄声道:“夫君你这样好,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李靖行见她色若桃花,心中自是爱极,调笑道:“不用等到孩子出生,你现在就能以身相许,让爷乐一乐。”说着,便扯着千柔,欲行不轨之事。
千柔忙拦道:“昨天被你折腾狠了,念在我身子不适的份上,让我歇一歇吧。”
李靖行哪里听得进去,伸手撩拨着她,口中道:“大夫说了,怀胎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得格外小心。等你生下来,还要做月子歇一段时间,怎么算,都得小半年呢。柔儿,这段时间你得将我喂饱才行,不然,我的日子该多难熬呀。”他说到最后,竟像个孩子般,不顾脸面苦苦央求。
千柔登时心软了,由着他为所欲为,面上有几分嗔怪,眉梢眼角却洋溢着柔情和喜色。
在这里,做了夫妻,能举案齐眉过日子,就已经算是运气了。
但是,她偏偏不甘心,想要一个有情郎,朝朝暮暮,只与自己厮守。
以前以为自己得不到,却没有想到,终是遇上了他。
为了自己,他付出了很多。
他本是侯门公子,却肯为了自己,舍弃李府的荣华,离开繁华的京城,在乡下定居。
他是好色的,但却肯为了自己,收敛起那些心思。
既如此,他的想望,自己又岂能不成全呢?
再说了,说心里话,自己其实,也挺享受的。
心思转了一转,千柔红着脸,主动解了衣衫,贴近心上的人。
她的温顺热情显然让李靖行更加难耐,一时之间幔帐轻摇,满室旖旎,情思无限。
一夜无话,次日起来,李靖行仍旧去了书院。
千柔收拾妥当,便让人将林丹丽请来。
等了一会儿,李雪茹却与林丹丽一起,携着手进来了。
千柔冷眼看去,见林丹丽神色自若、巧笑倩兮,心中不由得越发冷了几分。
彼此见礼寒暄几句,千柔便不愿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道:“林小姐在这里也住了几天了,家里只怕想得慌。我让人收拾了几样表礼,林小姐待会儿带着,早点回去吧,省得家里人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这人居心叵测,千柔自是不愿留她。
虽说李靖行守得住,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留她在这儿,相当于留了个定时炸弹,如何能让人安心?
林丹丽愣了一下,忙笑道:“没事儿,素日里我常到姑母这里暂住,一住就是一两个月呢。”
转头去看李雪茹,露出依依的神色,又道:“李妹妹,我舍不得你。”
李雪茹听了,忙抬头看着千柔,正要开口,却见千柔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李雪茹心思灵透,又跟千柔相伴多日,很有几分默契,见状立刻猜到,此中必有蹊跷。
她便没了出头之心,也笑着道:“嫂子说得有理,既如此,林姐姐就回去吧,来日方才呢。”
林丹丽见千柔要赶自己走,李雪茹不肯留自己,心中自是暗恨,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缓了一缓,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哀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么要赶我走呢?莫非我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夫人不快吗?求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千柔见她这样,自然觉得腻歪,皱着眉道:“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我劝林小姐还是省点心,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林丹丽听了这话,脸色白了又青,却也明白了,必定是昨晚的事儿发作了。
她虽年纪小,但素日里爱虚荣,常跟几个卖身为奴的女孩来往。
那些女孩在城里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