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浴室里传来哗哗哗地水声。
贺政羲解开了领带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是露西还是安娜拿到了他的房卡,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他走向浴室,毫不犹豫地推开浴室的门。
半湿的长发遮住了白皙光滑的后背,姣好的身体曲线,水珠延着修长的双腿滴落在地。
不可置疑,这具完美身体的出现让贺政羲愣住了,但这具身体不是安娜也不是露西。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施尔尔回过头俏皮地看着贺政羲。
施尔尔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琥珀色的清澈瞳孔里印着贺政羲的样子,嘴边地梨涡浅现妩媚动人。
贺政羲转开视线,将浴袍裹在她身上。
这丫头每次都这样,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现。连男女之间的界线都不在意,可是,他虽是她的哥哥,但他同样是一个男人。
“你现在不是该在英国参加大学开学典礼吗?”贺政羲皱着眉看着她。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当初稚嫩清秀的小丫头,变成现今美艳又可爱的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施尔尔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
“今年寒假,你都没有在家,难道我还不能来见见你?”施尔尔抱怨着,她看着贺政羲,却发现他他满脸的疲惫。
外公前些年将家族拓展的版图任务交给了他,贺政羲从那以后便忙得昼夜不分,废寝忘食。
“施尔尔,你越来越任性了。”贺政羲地语气有些严厉。
十年的时间里,他亦兄亦父地照顾着她。
施尔尔不理他,她穿着浴袍,光着脚走到客厅里将行李箱打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要不是为了给你生日礼物,我才懒得连夜飞来!”盒子被施尔尔生气地放在桌上,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贺政羲看着桌上的盒子,他拿起来打开,是一块手表。
款式很简单,但设计却很独特。
这不是施尔尔第一次送他礼物了,但这次却为了送这块表,她飞了十几个小时来到这里。
贺政羲缓步走进了浴室,视线里施尔尔穿着白色的浴袍,水珠正顺着发夹滑落,浴袍下露出的小腿肌肤白皙的耀眼。
贺政羲猛然回神,他低沉着脸,自己不该用衡量女人的眼光来看待施尔尔。
施尔尔正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手中的吹风机被贺政羲接过。
她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站在她身后的贺政羲,他打开吹风,慢慢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抚动,一丝一丝的吹着。
施尔尔没有说话,贺政羲静静地为她吹着头发,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迷蒙地雾气里,施尔尔注视着镜子里英俊的贺政羲,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
这种心跳地感觉,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暖风在耳边轻轻地抚过,有些痒,施尔尔的脸色微红。
镜子里的贺政羲依旧那么的好看,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让施尔尔觉得就像抚摸在她的心头上。
“贺政羲?”施尔尔小声地开口,吹风机的风力声将她声音淹盖。
但贺政羲却听得很清晰,施尔尔的声音糯糯的,软绵绵地击在他的心头。
“要喝牛奶吗?”贺政羲关掉了吹风机,揉了揉她已经吹干的头发。
施尔尔转身坐在盥洗台上,满脸不悦地低吼:“我不是小孩子,早就不喝牛奶了!”
贺政羲唇边泛起一丝宠溺地微笑,“谢谢,尔尔,”贺政羲看着她,“手表,我很喜欢。”
这句话很轻,却荡漾在施尔尔的心里。
他说他喜欢,很喜欢自己为他选的手表。
施尔尔嘴边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她知道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要一直戴着,不准摘下来!”施尔尔霸道地命令着,那可是用她第一笔奖学金买的。
施尔尔第一眼看到手表时,就知道贺政羲戴着一定会很好看。
“我会的,现在我们该谈谈,你逃学的事了吧?”
“我聋啦,我听不见!”施尔尔脸色一变,从盥洗台上跳下来准备逃跑,却被贺政羲拦住,稳稳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施尔尔闻到了贺政羲的味道,淡淡的青木味道,很舒服,只有贺政羲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她伸出手,环抱住了贺政羲,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心跳声成了最好听的曲谱,施尔尔静静地享受着这个特别的时刻。
贺政羲任由施尔尔抱着,心里却在思量,施尔尔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他怀里瘦弱的小女孩了。
似乎,他要开始考虑和她之间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了。
“尔尔,你是成年人了,以后,做事应该要有些分寸。”
分寸?
在施尔尔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贺政羲重要。
她的世界里不懂分寸,她只有底线,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