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恨的笑:“我不想陪你,老王爷带他到前面去,我只陪加寿骑。”
说时迟,那时快,小王爷正扁嘴,太子就要落后陪伴加寿,姑娘们马要跟上来时,一声尖叫出来,随后马蹄奔雷般,有人大叫:“不好了,凌姑娘的马惊了。”
凌姑娘头发晕面苍白,她不过就是个会骑,但突然的马受惊,她没有遇到。
她刚刚调整好方向,准备到太子身边去。这马就笔直冲了过去,加寿在太子身后,方向正对着她。
皇后吓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女官怀里。女眷们也跌跌撞撞吓好几个。凌姑娘尖声斥责:“停下来!快停......”
但马不受控制,饶是她手心出汗,心生惊恐时,那马也闪电般奔出。她的眼睛里一片红衣,是加寿的。一片紫衣,是太子的。
完了,脑海里闪过这句话时,眼前红影紫影闪动时,凌姑娘几乎从马上虚脱。
“砰!”耳边有风声忽然生出,有什么狂奔过来。
一声巨响,她狠狠撞上什么,只撞得她五脏有移位的感觉。然后有人温和地一声笑:“抓稳了。”有什么在她腰身上一系,把就要落马的她拉了回来。
片刻的寂静,耳边大声的叫好:“小袁,好骑术!”
“小袁,你除了会用弓箭,马鞭子也用得不错。”
凌姑娘睁开眼,顿时眩惑。六月的日光明朗时光华万丈,光华时一个神采弈弈的青年正对自己微笑。
他手里握着一根马鞭,顺着马鞭看去,直到自己腰间。原来险些落马,是他用马鞭救回。
他骑一匹黑色大马,光看马模样就有狰狞厚重感。更把他的人衬得如天上温玉下凡尘。
凌姑娘莫明的红了脸,颤声问:“是你救了我?”另一个小嗓音兴高采烈出来,还有拍巴掌声:“爹爹,再来一次。”
黑马的另一边,是忠毅侯夫人和红衣的加寿,说话的是加寿。这黑马上的青年,正是忠毅侯袁训。
加寿对父亲崇拜:“爹爹,你的马好快,也好凶,一过来就撞开她的马,爹爹,能再看一次吗?”
凌姑娘这才明白始末,而袁训带笑责备女儿:“还再来一次?以后不可以再犯险。”
在这里回身,对凌姑娘满面疑心,慢慢地沉下脸:“这位姑娘,你是什么意思?为太子殿下庆生,怎么能带烈马前来?”
凌姑娘委屈莫明:“我的马温驯。”
见面前的人目光炯炯:“那你解释它为什么受惊?要不是我快,你这会儿先伤到我女儿,再伤到太子殿下!”
场边,皇后悠悠醒转,不敢看场中,只问:“伤到没有?”女官解释:“忠毅侯把那姑娘撞开。”
皇后也正好听到袁训最后一句,怒气上来:“问问她是什么居心!伤到加寿不行,伤到太子更不行!”
不久前受到加寿无数孝敬,不能说这就把加寿抛开不提。女官答应着就要过去责问时,场中凌姑娘让袁训问得哭出来:“我没有,我的马从来温驯,”
同来的姑娘们中,有人出言讽刺:“所以你对着太子殿下的方向,结果呢,马惊了,忠毅侯抢在前面救了你!”
凌夫人看看,是这几天里会面的姑娘们,她们会结交人大家见面,见出来不和的人也有。
凌夫人骂道:“你血口喷人!”另一个姑娘也鄙夷:“我们都还在这里,就她觉得自己骑得好,先上去了。你打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京里的姑娘们讶然,原来当众还可以这般肆意指责。这是当众啊,外省的姑娘们。
皇后脑子嗡地一声,眼前出现那总在她梦中出现的一幕。无数红唇飞快嚅动,贱人贱人贱人......
争宠,无处不在。
凌夫人和姑娘们反唇相击时,皇后愤怒:“放肆!”凌夫人等外省来的只是愕然,京中女眷们纷纷跪下。她们明白过来,随后跪下到底晚了。
皇后让人叫过凌姑娘,当众,劈头盖脸一脸骂:“你是什么身份!妄想接近太子!没照过镜子吗!凭你也配。”
凌姑娘掩面呜咽,瘫软在地。皇后还不肯放过,她面对这张花容失色的脸,看到是容妃,是她!她的仇恨得到抒发,越骂越激烈:“狐媚子一个!你敢攀高枝儿!”
凌大人也在这里,羞的无地自容,同时反感上来。他知道自己家女儿的马素来温驯,今天惊马必有原因。就算是有可能撞到太子殿下,也不必当着人骂这样的难听。
他身边跪着的,是他新交的知己。凌大人在皇后大骂声问他:“帮忙劝劝吧。”
那个人摇头。
娘娘这是把自己的恨添上来,谁劝谁倒霉。
凌夫人呻吟出来,也要晕过去时。加寿和太子过来跪下,加寿道:“娘娘息怒,这位姑娘想来不是有心。太子哥哥和我没有伤到,娘娘伤到身子可就不好。”
把皇后拦住,犹是余怒未息瞪视凌姑娘一眼。然后命加寿:“你不要骑马,太子也回来安生坐着,今天要不是忠毅侯,你们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