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保我?太子尚在年青,我们母子离不开你。”
柳至听到,眼泪更似断线一般往下掉。他哽咽不止:“娘娘您,改了吧。为了殿下也为全家。”
“是。”皇后痛哭。
“不要和皇上置气,免得这起子人拜高踩低。”
皇后犹豫。看出来,柳至泣道:“为什么近两个月我不进宫。我进宫,是我劝好娘娘,皇上心里难免怪娘娘又听家里人的。以后错了,也难免认为听家里人的。再说娘娘您本自贤淑,偶然犯了太岁,还是您自己澄清。您需要听谁的呢?”
这句话深深打动皇后,把她不必要的骄傲击倒在地。她愈发哭得厉害:“是,你是一片好意,我知道了。”
“忠毅侯在臣心里不是个东西,但他对殿下从无二心。臣和他的仇冤,臣自己担着。请娘娘再也不要为去世的丞相而生嫌隙,”
太子听到这里,忍不住也道:“母后,国舅说的有理。加寿对您一片孝敬,您别再不喜欢她了。”
让儿子当着面说,皇后羞惭难言。都知道她得自由是加寿一直出力,皇后让太子安心:“母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一段争宠的分说,让三个人都哭得泪流满面。皇后的委屈,太子的心酸,柳至的痛苦,都在泪水中渲泄出来。
擦擦眼泪,皇后叫过柳至:“你可听说皇上喜欢欧阳容?欧阳容回到自己宫里没几天,皇上就去她宫里。”
这还是争宠,不由得柳至怒火中烧,双手攥紧拳头:“皇上喜欢谁,臣没法干预。但欧阳家再敢不敬娘娘,全家老少都不答应。”
太子也愤怒,但他压在心里。暗道有句话等没人的时候告诉母后,却听到柳至说出来。柳至委婉地道:“娘娘,争宠这事情,您能有作为。”
这与刚才劝皇后不要和皇帝置气是一个意思,皇后还有百根刺,但勉强自己点点头。
有人回话说客人们到来,太子让打水,皇后他们三个分房间净过面,柳至先出来。
大厅下面和袁训碰上,柳至皱眉,袁训翻眼。柳家别的人彻底明白柳至的意思,见到袁训倒肯见礼。柳夫人更是殷勤,握着宝珠的手进去。
坐下来,尚书和侍郎视线只要遇上,就相对一个瞪眼。柳夫人和宝珠坐在一起,却是笑语欢声。
皇后和太子出来见到,也是没有办法。加寿主中馈,在皇后过来以后出来拜见。进京的姑娘们看上一看,和她们在忠毅侯府打听的一模一样。
这位寿姑娘大红绣百花的宫衣,太子见到她出来就笑容满面。她们各动心思中,太子纳闷,今天怎么一堆大红衣裳?
本能的他反感上来,今天是加寿生日啊,这不是抢风头?
“你抢风头!”香姐儿大声说着,和萧战加福走上来。太子轻笑,不用问缘由,必然是:“战哥儿你又做了什么?”
萧战昂起头:“祖父给我和加福备下好马,小古怪就说我。”给香姐儿一个鬼脸:“太子哥哥喜欢骑马啊,我也喜欢,加福也喜欢。”
太子满面笑容。
凌夫人轻声叫女儿:“你又打听的不错,这忠毅侯夫人并不聪明,她把太子的喜好全说出来。”
凌姑娘底气大增,骑马这事情她会。不敢说骑得有多好,在家里的时候比同城的姑娘们要好。
见加寿大声接上话:“我也喜欢!”太子哈地一声笑出来。不少姑娘们鄙夷,果然,她很会讨太子喜欢。
看她小小的年纪,胖胖的身子,不像会骑马的人,不过是强说罢了。
加寿不但说,而且站起来:“太子哥哥,咱们现在就去骑马。”萧战又是一个鬼脸儿。
小王爷偏偏不提加寿喜欢,加寿也偏偏不提他牵着好马过来。小王爷带上加福走在前面,回身只对太子说话:“太子哥哥,你快来啊,不然我就赢了。”
香姐儿凑近加寿气呼呼:“大姐,你过生日,爹爹送你好马,说大姐这就可以学骑马,就会变苗条姑娘。战哥儿又和你争风呢!”加寿道:“咱们正眼不看他。”也只对太子笑眯眯:“太子哥哥,你喜欢,我也喜欢。”
把萧战同样否定到爪哇国去。
袁训和宝珠相视一笑,用口型道:“战哥儿是个好女婿。”这一段不在夫妻算计之内,但出来的挺好。
皇后也欣然,主客一起到跑马场上。加寿骑马是母亲牵着,太子是自己骑,萧战是祖父牵马。萧战从来不老实,对太子咧嘴儿:“我的马和太子哥哥的马最相配,咱们走到前面。”
加寿让挡在后面,伏身对母亲噘嘴。宝珠微笑:“你是大姐,让一让吧。”加寿才没有理会,跟在太子马后。瞅着战哥儿马尾巴,又和母亲嘻嘻:“我想揪一把,看他还气我。”
加寿大了才有马,你战哥儿还小,你凭什么有马?
宝珠闻言,正好后退两步,对女儿笑语:“分开些,免得你淘气。”这两步一错开,和太子萧战距离更大。
萧战是来争风的,抓住太子叽哇个不停,不让他回头看加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