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接过一个模样精致的七彩毽子,然后递向了小男孩儿。
薄凤眠伸手接过,抬起小脸来,对薄云惜甜甜一笑,玉雪可爱极了,“谢谢五姑姑。”
薄云惜抬手捏了捏小男孩儿圆润娇嫩的脸蛋,神色尽是寵溺,“去玩儿吧。”
薄凤眠脆生生的诶了一声,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就出了屋子。
小男孩儿一离开,薄云惜的眼神就冷了下去,用帕子使劲的擦起了自己刚才捏过小男孩儿脸蛋的手指,眼中尽是厌色。
朝霞将薄云惜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端了一旁小几上的热茶啜了一口。
她这才温风细雨的笑问:“五妹妹,看来让你去办的事情,你是没有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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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一出屋子,小男孩儿薄凤眠就卸下了那张天真无邪的孩子气模样,将手里那个弄了七彩羽毛的毽子,就往屋子外的那方睡莲池塘里一扔。
他小嘴讥诮一笑,“小娘们儿玩的东西总是塞给本少爷,当本少爷不知道你是在讽刺我么,薄云惜。”
跟着一起出来的贴身丫鬟竹青赶紧凑上前,将手捂住了小男孩儿的小嘴。
她脸上带着惧意的四下张望,“嗳哟我的小爷,说话就不能小心点儿,不能小声点儿么?”
薄凤眠不悦的拍掉竹青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愈发大声冷哼道:“本少爷是薄家今后的掌舵人,她薄云惜不过就是一个已嫁女,将来还得靠本少爷做她娘家的倚仗,她不来巴结本少爷就不错了,还想让本少爷跟她谄媚,哼,可笑!”
竹青倒是并没有为小男孩儿发表的如此超乎年龄的成熟言论而震惊。
她反倒话不对题的错愕问道:“小爷,这话你是听谁讲的?”
“自然是听母亲讲的。”薄凤眠给竹青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挺了挺胸脯和下巴,很是骄傲,“母亲同本少爷早就讲了,母亲是宰相夫人,本少爷是母亲的长子,那么以后薄家,自然是要靠本少爷来掌家的。”
竹青讪讪的垂下了头,刚好将顷刻充盈了怜悯的眼神给遮掩了下去,“是……夫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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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朝霞问到正题上,薄云惜顿时又恢复了那副苦大愁深的模样。
广袖半掩着发红的眼,她朝坐于软榻的朝霞莲步轻移了过去,“唉……让嫂嫂真是说对了,非但失败了不说,还白白让那个小贱-人一顿坑害,云惜真的,真的是……”
话到最后,薄云惜又哽咽的哭了起来。
朝霞不耐的瞥了她一眼,“哭什么,哭就能解决问题了?薄云朵那个贱-人一日不除,今后
还有你哭的日子。”
薄云惜在朝霞身旁坐下,听到朝霞这般说,激动的赶紧抓住了朝霞的手臂,泪如雨下,“嫂嫂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啊……”
“先说说,这到底是怎回事。”
朝霞淡淡的扫了一眼薄云惜紧拽自己手臂的纤细双手,“你不是说过么,玉笙寒那个贱-种中了碎魂以后,定然七日内会被生生折磨而死,尤其玉笙寒那贱-种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只怕不出三四天,就会先一命呜呼吗?”
“是,原来是这样的没错,可是——”
薄云惜讪讪的双手收回,神色顿时懊恼起来,眼里有寒光一闪而逝,“谁知道那个贱-胚-子不但没死,现在居然还解了毒,活的好好的呢!”
正要拿掉搁在膝盖上的那件只做了一半小衣的朝霞听闻这话,手上一动,不小心就被还落在小衣上的绣花针刺了一下,顿时被扎的啊了一声,指尖被扎出了鲜红的血珠子。
薄云惜见状,眼底掠过一丝幸灾乐祸,面上却一脸焦急担忧的凑了上去,抓起朝霞的手忙问:“哎呀,都流血了,嫂嫂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朝霞反倒没有去顾忌自己这点小伤小痛,而是反拽住了薄云惜的手腕,连忙阴着脸质疑薄云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证那药不会有问题,必定会让玉笙寒那个贱-种惨死,也让薄云朵这个贱-人好尝到看着亲弟受苦惨死的痛苦滋味吗——”
“嫂嫂你拽疼云惜了,这原本也不是云惜的错啊!”
薄云惜眼见朝霞尖长的指甲都要掐进自己的肉里了,当下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起来:“要怪就怪那个混-账刺客,居然又去给玉笙寒那贱-种下毒,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反正就是好巧不巧,反倒以毒攻毒,让碎魂之毒被解掉了——”
“什,什么?”朝霞一怔,整个人就像被雷瞬间劈中了,有片刻的呆傻了。
薄云惜看在眼里,心里却在冷笑连连。
这么震惊,看来那个刺客还真是你派去的了,我的好嫂嫂……
哼,好嫂嫂你倒是会打主意的很么?
明知道碎魂原可以让玉笙寒那个贱-种能悄无声息的死掉,就算今后薄云朵央求大哥去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痕迹,自然也就证明不了,那就是我做的。
可好嫂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