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己私怨,想早点弄死玉笙寒,可你想用什么杀死他的方法不好,偏偏又是下毒?
明知道中了碎魂之毒的人,再中其它的毒,碎魂的毒就会就此被查验出来!
届时,大哥还可能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呵,说白了,会精打细算的嫂嫂你,不就是既想除掉玉笙寒,又想做甩手掌柜,让我薄云惜来背这个黑锅么。
嫂嫂你啊……也想的太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幡然醒悟过后,朝霞懊恼的捧住了自己的头,几乎快要崩溃。
强忍着幸灾乐祸的想笑心情,薄云惜忙关切的慰问:“嫂嫂你莫要激动,相信今后收拾玉笙寒那个贱-种的机会多的是,嫂嫂还是想开……”
“机会?哈哈……”
朝霞低低的笑了起来,眼泪却掉了下来,人看起来有点癫狂,“我的歌弟都死了,都已经死了!可她呢,可她薄云朵的弟弟呢,却还好好的活着,还是因为我愚蠢的让人……”
“夫人——”一直安静在朝霞身侧伺候茶水的容嬷嬷,忽然神情严肃的大喊了一声。
喊完后,容嬷嬷忙一脸歉然的伸出手,安抚的拍着朝霞的后背,“夫人快别说这些了,您也知道的,今天可是五小姐的三朝回门,本来红白两件事撞在了一起,就不是个太吉利的兆头,毕竟五小姐这是个喜事儿,今天朝歌少爷要安葬也算是个喜事儿了,您现下总是老提那些伤心事儿,这不是又要触了霉头么?”
朝霞被容嬷嬷那样一喊,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神智立刻回笼不少。
再听容嬷嬷这样一番劝告,她所有的理智,差不多都收了回来。
很快,那崩溃的状若癫狂的样子就消弭的了无痕迹了,瞬息间,她又是那个端庄淑慧的宰相夫人。
“对不起啊五妹妹……”
朝
霞接过容嬷嬷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歉然的对薄云惜笑了笑,“嫂嫂真是糊涂了,妹妹回门,愿该是件高兴的事儿。这歌弟的白事本就冲了妹妹的喜气,嫂子非但不愧疚,还不知轻重的一直在妹妹面前提起这些晦气,当真是……”
“好了嫂嫂,快别说了,我们都是自家的妯娌,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薄云惜冷眼将朝霞这对主仆的互动看在眼里,面上却埋怨的娇嗔了朝霞一眼。
她还将朝霞紧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拿下,亲昵的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紧握,“舅哥哥的事情,云惜也是十分的难过,可是比起难过,云惜更以为,得化悲愤为力量,才是正经……”
*
云朵出了随云院,径直就去了薄家的前院大门。
但是这一次薄家大门前空空如也,除了守在门前的几个护卫,根本就没有旁人。
云朵怕有遗漏,还是忍不住前去问门房小厮,问他有没有人前来找过自己。
小厮回答没有,这让云朵有些失望。
原本还想再上东宫去催一催的,不想,却见前院的那些奴才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炸开了锅的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由于前院的奴才们都是可以随时跟着主子出去的,或是接到主子指令,出去办事,或者做些买办什么的,所以接触外面就比较多。
自然而然,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就会比后院那些下人要快要新鲜的许多。
心头挂念弟弟的云朵本不想理会,原想就这么出府去,去东宫里再催催某太子。
可是前院的奴才们很激动,讨论的声音很大,她就算隔得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京城闹瘟疫了,开始爆发瘟疫了!”
“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有误!”
“外面都已经传开啦,什么摊子店铺都给收了关了,大街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啊,就怕碰到有瘟疫的,然后受到感染呐——”
“啊,那该怎么办啊,相爷去上早朝了,也不知道听说了没有——”
“相爷又不是大夫,这跟相爷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啊!”
“你这真是猪脑子,这外面的大夫能跟宫里边儿的太医比吗?相爷这要是上报上去,皇帝必然会让御医着手赶快研制出能治瘟疫的救命药,到时我们还需提心吊胆吗!”
“说的是,你说的是啊……”
“瘟疫?”听到这的薄云朵,眉尖徐徐蹙了起来,“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难道御医迟迟不来,就是被这件事给绊住了脚么……”
想到这,云朵神色一凛,赶紧朝薄家大门疾步而去。
消息并没有立刻传开,薄家大门还没有被门禁,云朵趁机离开了薄家。
出了薄家范围,来到喧闹的大街上后,赫然映入云朵眼帘的,是与平日完全截然不同的京都街道。
再也找不出曾经的半点繁华,只有败落,只有萧瑟。
再加上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铅云重重,闪电穿梭在云层里,偶有雷鸣阵阵响彻云霄。
有这般的糟糕天气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