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抛头露面少不得遭人调笑取戏,小的见此,便时常替三娘子驱赶些前来骚扰的流氓无赖。如此一来二去,日久生情。小的,小的便瞧上了嫂夫人,嫂夫人在小的甜言蜜语之下便容许了小人,准备过些时日便带着侄儿改嫁过来。”
“……”秦子赵此时看着含情脉脉中夹着忧伤望着王五的三娘子,心中也是难以抉择。
难道这王五和三娘子孙氏真的是郎情妾意?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从王五的脸上看出奇异的表情。
“孙氏,本官问你?你可是真心实意想改嫁王五?”秦子赵问道。
“是的!大人!赵三平些日里不仅嗜酒成性,喝醉之后还打人,妾身实在受不了,早有改嫁念头,可妾身实在没有那个胆量去杀人呐!大人!”孙氏泣声道。
“张潮,你且过来!”秦子赵把张潮喊到一边,低声问道:“张潮,你那县里可有其他船夫?”
“回大人,有七八个!”
“那到底是谁付与你定金,又为何叫你?”
“回大人!是那赵三付的定金,大概是觉得船夫之中小的酬金最便宜吧!”
“……”秦子赵一听,不禁皱眉。此案之中还有一个可能!那王五有可能是凶手,而且还是使的借刀杀人之计!向来同行是冤家,更何况那王五早就觊觎垂涎孙氏美色,因为某些原因,他早就知道张潮此人见钱眼开。于是他便借机找那赵三一起出行,又特意告知赵三,说那船夫之中张潮酬金最低,那张潮利令智昏,便见财起意杀害了赵三。就算张潮不杀,出行途中漫漫路途,出了些意外也不奇怪。可以说,如果王五要杀赵三,赵三死定了!
赵三一死,剩下孙氏孤儿寡母!那王五又是个情场高手,将那孙氏迷得七晕八素的,再加上那孙氏一人自然不能操持好赵家茶铺,那赵家茶铺到最后岂不是落到王五手里?
如此一来,王五便是人财两得!岂不快哉!
王五,想得到三娘子和赵家茶铺,有作案动机!可就算这样,王五并没有亲自下场作案,那愚蠢的张潮便成了王五手中的刀,而三娘子在此事中什么都不知道。
无可奈何的是,秦子赵并没有证据,就算行刑,那王五咬牙不认,秦子赵也拿他毫无办法,到最后只是白白降低了他的声望,让他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威势’一扫而空,荡然无存!后面案子的犯人更不会知道自己并不是神,那就不会心虚了!岂不是事倍功半!
想到这里,他转身道:“本官已然问清,既然赵三之死却是与尔等二人无关,那你等二人就是无罪了!顺便,本官在此祝尔等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大人!”孙氏行礼娇羞道。
“谢大人成全,承大人吉言!”那王五乐呵呵地答道。
“不行,本官不服!一定是此对奸、夫淫、妇伙同船夫杀害赵三,一定是如此的!秦子赵,你这判决本官不服!”突然,邹府尹出声说道。
“哦,既然邹府尹不服,那就几位大人一起表决吧!”秦子赵一看,冷冷地说道:“还望几位大人以大局为重!”
那李刑周正还有刑部前左侍郎一听,面面相觑后俱说道:“秦寺正,本官无异议!”
“好,就算本官有异议,三比二之下此案也就此了结吧!邹府尹,你还有话要说吗?”
那邹广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刑几人,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明明此案还有隐情,为何你等三人视而不见!还纵容这秦子赵胡乱审判?”
“邹府尹,表决已定,你再胡闹,我就唤侍卫把你请下去了,如若你想再审此案,你便向陛下申旨吧!来人,带下一案犯人!”秦子赵一拍惊堂木,高声说道。
那邹广清见无人理会,又不敢真去圣前申旨,只好黑着脸闷闷地坐在椅上,不知想些什么东西。
秦子赵不管他,自顾自地审案。将人押上来之后,俱叫原告被告去到陛下所在高台之下发誓,回来之后哪个心虚哪个清白一目了然。
很快,审案台上的卷宗慢慢地矮下去了,而秦子赵审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势如破竹一般,快如疾风地就把案子审清。
而每审完一件案子,万民则高呼‘神探青天’三声,声音响彻云霄,久久不能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