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秦子赵的‘势’已经立起来了!
凭着些许蛛丝马迹就能分清黑白,大楚以来又有几人?如今秦子赵‘神探青天’之名如明镜高悬,照尽世间一切魑魅魍魉,无处可逃!再加上他神威如狱,神恩如海,那做了亏心事的心虚之人便原形毕露!
那台下害怕得腿直打哆嗦的船夫就是如此!
秦子赵轻笑问道:“张潮,你可知罪啊?”
那汉子闻言立刻‘啪’的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青天大人,小的知罪啦!”
“哦?那你自己招来吧!”秦子赵颔首说道。
“是大人!”那张潮急忙说道:“那日赵三雇小人的船准备去南洲,他早早就来了,来了之后便在船上小憩。本来小人也无心伤他性命,只是见他睡着之时怀中有银两跌出,一时见财起意便把船划到偏僻之处,将赵三沉入河中淹死,将他的银两占为己有!”
“唉,又是谋财害命!不懂仁义廉耻又怎能行正道?”秦子赵又说道:“那张潮,你继续说。”
张潮连连点头,继续说道:“之后那赵三同伴王五到了,等了许久不见赵三人影,便叫小人去催促。小人找到赵三家门,叩门唤道赵三妻子‘三娘子’,三娘子在门内应道:‘他出门许久了,怎地还没上船?’,这时小人已然心安,回到河边告诉王五。王五诧异之下连忙回去与那三娘子分头寻找,找了几天依然不见赵三踪影之后便报官去了。”
“原来如此,邹府尹,你为何久久不能结案啊?”这时,秦子赵突然转头问到。
此言一出,同为辅审官的李刑与周正心中便摇头不止,心道:这秦子赵有才是有才,可心眼也太小了,抓着邹府尹不放,却失了陛下的脸面,朝廷的脸面。本来那邹府尹糊涂是糊涂,可在万民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刁难,那万民心中会怎么想?
自然是将秦子赵奉为天人,将邹府尹臭骂为昏官,糊涂官!连带着朝廷之上几位丞相大佬和吏部尚书也躺枪了,莫名地得了个用人不明的骂名。
那邹府尹心中早已将秦子赵恨之入骨,他心知过不了几天,他头上的乌纱帽必定要被除去,本想反唇相讥秦子赵一番,可却没有什么站得住的理由,如今又在陛下面前,他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寺正,这案子只是那张潮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那三娘子孙氏伙同奸夫王五将其夫赵三秘密杀害,然后这对狂蜂浪蝶好落得个逍遥呢!”
“呵呵,邹府尹如此痛恨奸、夫淫、妇,想来必有切肤之痛。”秦子赵心生恶趣,调笑了一句。却发现那邹府尹双眼充满血丝,盯着他的目光如同噬人的猛兽,而旁边几位辅审官却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他。
这……好像说破了某人的心事,戳到了某人的痛脚!秦子赵一惊,连忙转移话题道:“张潮,你可知你是何处漏了破绽?”
“回大人,小人不知。求大人让小人死得明白!”张潮说道。
“此案中有一处疑点,便是你叩门之时直呼‘三娘子’。按照通常习惯做法,你与赵三并不相熟,去到那赵三门前之时应直接呼叫赵三,而不应直呼‘三娘子’孙氏。叩门便叫三娘子,定知房内无夫也!在你直呼三娘子之时你便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你知道赵三不在屋内!由此可断,张潮杀人可测也!”秦子赵摇头叹道。
“谢大人!小人认罪!”
“算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就将所据银两还与孙氏,再秋后处斩吧!”秦子赵拂手,唤人把张潮王五等人拉了下去。
“是大人!”侍卫答道。
说完,那侍卫就上前准备带人下去!
“慢着!”突然,秦子赵眉眼一扫,愣了一愣,唤住了侍卫。
他走下台去,慢慢地走到那王五与孙氏旁边,盯着两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大人,还有何事?”那王五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官问你,你身上这块玲珑坊的玉饰为何与那孙氏身上的玉绳珠一模一样啊!”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那王五额头开始见汗,磕磕巴巴地说道:“这……回大人,这小人真的不知!或许是凑巧而已!”
“哼,凑巧!”秦子赵冷哼一声,又把目光转向了孙氏,那孙氏的瓜子小脸被盯得脸色惨白。
突然,秦子赵大声喝问道:“三娘子,本官为你丈夫找到杀人凶手,让他在阴间也能死得瞑目,为何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你刚才竟然连一句拜谢也没说?你到底是恨不得赵三早点死,还是你也是凶手?”
那娇弱如风的三娘子被吓得腿一软,转身靠进了王五的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难道还真是隔壁老王的节奏?
就在秦子赵疑问之时,那王五拱手苦笑道:“大人,此事容我慢慢细说。”
“说吧!”
“多谢大人!本来我与赵三是同村好友,一起做那茶叶生意,上次出行之时便是去南洲采购茶叶。奈何赵兄弟遭奸人所害,唯有三娘子带着一岁幼儿艰难持家,操持赵家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