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地开门离开了,我没有去找申枭,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丛依客栈有个后院,我绕了进去,一个人登上一处小台,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连绵不绝山峦,微风徐徐,抚着我的面庞,时不时地撩动起几缕发丝,风很轻柔,也许可以吻干我残存的泪痕,不知伤的是他的身,还是彼此的心。
“姑娘,何事乱心啊?”一阵女声从我背后传来,我回头,便惊诧。
“没错,那天,你看到的蒙面黑影就是我。你……是武璇的……”
我点了点头,这人想必就是连三千了,“武璇提起过你,我有时倒是回想,爱上一头鹿,又有何妨,总比现在这样……彼此折磨,要好得多。”
“姑娘说的,可是是武璇?”
“是,也不是。”她听后只是笑笑,“姑娘可愿意共去一地?”我点点头。
她带我出了后院,又出了客栈,走了没有多久,到达一处山脚下,大概就是刚才在客栈后院望见的那座山。
又近走几步,山脚下有一道观,名忘尘观,观中有一道士正在打扫庭院,他身高七尺,面容白净,身穿道袍,戴一冲和巾,头戴莲花冠。
这忘尘观是座子孙庙,那位道士名便林瀚涟,是忘尘观的观主,子孙庙可收徒弟,观主实行师徒世袭制,不接受游方道士。可是这忘尘观也是冷清的异常,似乎除了观主,就在没有其他的人了。
附:觅歌
淅淅又沥沥,何处可皈依。
我自红尘去,半身遁空门。
唯有逢君时,带我回凡尘。
凡尘覆雪霜,人迹罕也凉。
身轻便潇洒,何苦人言畏。
我愿自孤行,不愿理沧桑。
多年孤寂雨,多日苍凉疮。
迷蒙眼角泪,模糊心间狂。
光华易消逝,璀璨易污浊。
青灯秉烛游,古佛擦拭亮。
长发及腰在,临界去还留。
寅时笑靥生,卯时转哀鸣。
申时全不顾,巳时万念空。
帝王冠冕稳,我倦绾青丝。
寤寐不妩媚,辗转难入眠。
终生私自定,拔剑又惧何。
你若不离别,我定不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