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气韵。她仿佛甚是满意,柔声一句“花寥枝头轻”。
“影错心间重。”我慌乱,可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应声对上了诗。见那佳人眉头轻皱,却有一种诡秘的喜色。
“皇上,这便是臣妾举荐的窦女史。”
“哦?爱妃是想要这个丫头?就拨给你近身伺候吧。”皇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只是对那女人有着无限的爱意和宠溺。
“臣妾怎敢枉废人才?七皇子……呃……毕竟是我朝皇子,怎能无人教导。”
皇上龙颜一悦,也好像有所领悟似的,“爱妃果然善良,窦女史,书放下便可,今后就听从吴宸妃的。”
“呃,微臣遵旨。”
出了御书房,我忽然看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在一旁侯着,看见我,眼神当中有丝丝缕缕的戏谑闪过,我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种眼神我在入宫前的考场上就领教过了。那女子似乎很是得以,像吴宸妃行了礼,便跟随在她身后,似乎有意要把我和她的主子隔开,我就在她们二人身后默默地跟着。
永宁宫中,“以后,你便是本宫的人了,宁儿果然识货。司籍司的身份暂且留着,去七皇子那里服侍他读书吧。”吴宸妃提到宁儿时,向一旁的女子瞟了瞟,那女子就是她的贴身侍婢宁儿了。
“微臣……”
“你若问为什么,本宫只说一次。七皇子年幼无母,而本宫怀胎无望。自古,母凭子贵,而你,也想妇凭夫贵吧?”
“微臣不敢。”我急忙应答。
“七皇子申钟的生母是个卑微的宫女而已,可是又没有那种得子的喜悦与福分,早早地就西去了,不过……她若在天有灵,也是该对本宫千恩万谢的吧?”她拉长了语气,有一分戏谑与不屑。
她一番话让我不寒而栗,也许从入宫之前就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观察着我,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我的周围慢慢地扩散开来,有一种欲望与权谋的气息,可是我竟然并不对此反感,甚至还有一种得到归属的喜悦之感。也许散发出那种野心的不只是吴宸妃,当然,还有我。
可无论如何,我自己难以说清那种对于七皇子申钟的几乎是一见钟情的好感,但是我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反倒是吴宸妃娘娘好像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心思的一变一化了。而且吴宸妃娘娘给我的感觉是非同小可的,似曾相识,却有无可奉告的无奈心境。
附:罗敷媚·酒中思
薄雾微掩孤云散,更进杯酒,了然悲酌,何苦相识空琢磨。
酒消无醉愁愈愁,心念过往,但存希索,夙愿无时心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