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对十三爷的感情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但是结局如此她还没有鼓足勇气,义无返顾地凑上去。她不是铜墙铁壁,她会惊,会想,会怕,毕竟这不是三百年后的世界,这里没有自由,没有平等,只有权利、地位。
既然已经想到这儿,心中不免为十三格格和陆犹寒担忧,“格格,爱一个人没有错,可爱错了人,你会一生难过。你可曾想过摆在眼前的是格格与侍卫的差距。”她既不想看到十三格格失望,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玩火**。
隐隐瞅着珞依的眼神灰黯了下来,微微笑着,悲情有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但是······你喜欢过一个人吗?那种感觉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是的,若是能随心所欲,她何须怕爱。只要疯狂地爱一回,到悬崖口自是可以喊停的。可惜,一切都只是臆想。
心有不忍,或许只是因为本是同根生。桐隐隐跃开几步,去握住珞依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如霜,一如冬日山头的皑皑白雪。渐渐的,珞依似乎感受到了隐隐的诚意,覆手回握,笑说:“我不怕困难阻碍,只怕他不喜欢我。多少年了,他对我总是冷冷的。”隐隐听后,没有说话,默默看着。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那你可后悔?”“不后悔。”珞依认真地摇摇头。她努力过还悔什么呢!是啊,努力过,努力过还有什么可悔的。荆棘恣生不是懦弱、不敢的借口,是她从来没想过拼一把。桐隐隐恻隐相望,不觉痴痴含笑。这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倒是教会她飞蛾扑火的傻劲。
而此时,另一番处,胤祥正也顾虑着珞依的感情归错。在他心里,陆犹寒不管是相貌,还是人品,都是好男儿的上上之选。如果珞依纯粹是他的妹妹,他真心乐意托付于他,可惜“皇子”二字早已活生生扼杀了他们爱一个人的自由。
桌上的茶杯,他拾起,又放下。放下,又拾起。情如兄弟有些话终究一忍再忍,就是难以启齿。可胤祥不愿错误蒂深,看着陆犹寒,唤他坐下,涩涩开口,“犹寒,你我兄弟相交,应知我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是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陆犹寒感受得到胤祥深深的为难,他所说之事也就猜知一二。但他不作声,只点点头。
胤祥见此,便说:“我虽贵为皇子但很多事仍言不由衷,太多的选择都缘于一人的安排。而那些所谓的恩典,只能受着,不能拒绝······我们有着平凡人羡慕的地位、富贵,可我们没有权利越过皇阿玛决定我们的将来。我不能,四哥不能,八哥不能,依依更不能。你,可明白我的话?”
陆犹寒心知肚明,但他可笑每个人多余的规劝与担心,因为他爱的人岂会是十三格格这类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爷多虑了,我即知道当年你让格格去普陀寺的目的,又岂会明知故犯。何况,格格在我眼里,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我的感情绝不会越界的。”听罢,胤祥轻松笑了起来,他知道陆犹寒在他面前向来言不避讳,更不会说假话,因为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