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扳指呢?”桐隐隐早就把玉扳指的事抛到九霄云外,经他问到才想起。“放府里呢。”
胤禟似信非信地望着她,许久才转身向里去。“下次见面可记得还我。”隐隐摸不着头脑,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只能横眉竖眼地低怨:让你骂得那么爽也算人情,敢情大清的皇子都是小气鬼。
临到傍晚,胤祥才从胤禵的书房里出来。见隐隐在外站了一下午,心中顿生疼惜,等胤禵他们转身后,忙拉隐隐进马车坐着,”这回知道跟班不是好做的吧。“隐隐不及形象,一屁股坐下,狠揉着肩膀,痛说:”我现在恨不得把这双腿给砍了。“难怪出来逛街时,看到她的高兴样,图喜会那副看怪胎的表情。
胤祥笑容沉沉地道:“你若自爱点就不会受这份罪了。”隐隐知道他在讲自己硬要跟来的事,心里有点不乐意,撇嘴喃喃说道:“尽说风凉话。”忽然,他坐近了自己,命令道:“转过去。”隐隐不解,可不敢不做,慢悠悠地背过去。肩上猛地一股力道袭来,不重不轻,时柔时刚,使得疲惫顿消了不少。“好舒服哦,你学过啊?”她惊问道。
他沉默地笑着,寡言无语,眼神温和却充炽强烈、深挚的晦黯。苍凉愁思始终涤荡着一股哀吟,他忘却了人间的冷暖,心悸淡泊,却忘不了那深宫里备受煎熬的至亲女子。这按摩之术,当初不就是专门、特意为她而学的吗?可如今,阴阳两隔,他却不用问,她在哪。
不知不觉地失神,他竟理不起心绪,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上天给他的慰藉。身、心不由自主地紧紧拥她入怀。隐隐惊颤,忙回头,却与他呼吸咫尺。心潮澎湃,脸色刹时像喝了酒绯红的醉颜。她急忙张开手掌挡在两道视线之间,“别看了,怪难为情的。”胤祥不说话,依旧抱着,隐隐不知他有没有收回视线,由于尴尬,也就一直举起手。心里却无由的荡漾起一种欣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爱的快乐吗?
回到十三贝勒府,正要往西秋苑去,方若急急地跑了上来,说:“爷,十三格格来了好一会儿了。”胤祥停下了脚步,一笑,“这丫头大概在宫里受不了。”隐隐站在他身后也笑着道:“不知这好一会儿的时间陆犹寒和图喜是怎么应付的。”她好有兴趣。
胤祥也有兴趣地点点头,随后笑着和隐隐快步行去。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西秋苑,可并未见到方若口中十三格格珞依的影子,只有满地的残物和图喜半人半鬼的面孔。“十三格格呢?”桐隐隐强憋着笑意问道。图喜自是知道自己现在满脸水墨实在可笑,心中难免委屈,捶着自己的胸忏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上天会派十三格格来作践我。”桐隐隐忍不住说了一句,“也不一定是作践,有可能是替天行道啊。”图喜恨恨地瞥了一眼,又开始凄厉地哀号。
“陆犹寒呢?”胤祥四处看不到陆犹寒的身影,问道。图喜哽咽了一下,才说:“十三格格把他拉到房间里去了。”
“什么。”隐隐惊呼道,图喜和胤祥却一脸正常,她更是奇怪,指着他们,又问:“你们怎么没反应啊?”
“要什么反应啊?”图喜一下按住了隐隐的肩膀,“十三格格喜欢大冰块是众所皆知的事。”“啊。”她呼出一口长气,向胤祥看去,只见他也无可奈何地点头。“好吧。”她不能不说古代的女子不出深闺都是放屁,连格格都这么开放,何故其他呢。不过,看表情,十三爷好像不是很乐意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