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余娲这厢有礼,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罢恭恭敬敬的向齐潄溟敛衽行礼,齐潄溟也还了一礼,客气道:“余仙子言重了,仙子清名,齐某也甚佩服。”霜华仙子温良玉、瓢媪裴娥也上前与齐潄溟、乙休、阮纠三人见礼。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居小蓬莱西溟岛,与各派既无瓜葛,也无恩怨,今天遇见齐潄溟、乙休、阮纠和丁嫦、甘碧梧,内心甚喜,这次见面,也是缘份,是以神态甚是谦恭。料想他年有事,当能作臂助。见余娲和齐潄溟见礼答话,知道前嫌已释,笑道:“往日居于一隅,不知沧海之大,今见齐真人、大方真人、赤杖仙童行事,果然山负海涵,令人佩服。”瓢媪裴娥不喜说话,对齐潄溟、乙休、阮纠展颜一笑,算是招呼。神驼乙休一向看不惯余娲的行事,当年在峨嵋开府余娲闹场,就想封闭云路出出余娲的洋相,叫她要走不能。此时仍忍不住说道:“齐真人是到处做好人,我则不然,你余娲器小量窄,骄矜徧彼,终于惹出事来。若不是齐真人坚邀,我才不愿管跑这几万里路,管你的闲事。你不要给我翻白眼,你那点子门道,我还不放在心上!南星原这件事本是你徒弟惹出来的,好端端去占人家的神獭岛,抢峨嵋第三代弟子的龙纹钩,是正派修道人当为吗?作为掌门,处事不公还要护短,还能好得了吗?你明知亁天宙灵珠威力太大,会造成南星原陆沉,伤及无数生灵,偏还要施展。一念既生,报应即至,天劫到时增加不少厉害。据我推算,不出百年,你的天劫降临,危机重重,凭你师徒无法抵御。亁天宙灵珠经我和齐真人、阮纠炼过,也只能抵过一劫,还有两劫,却更是危险。届时齐真人已成道飞升,便是我和阮纠也帮不了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化解危机,她便是齐真人的高徒、三英之首的李英琼,现在住在依还岭幻波池!我的话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不服气我驼子随时候教,我可不耐烦看你的脸色,少陪!”说完,红光一闪,也没听到破空之声,人已不见。
余娲给神驼乙休数说了一阵,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极不受用,但也不宜反驳。她深知乙休这人极不好惹,便是要吵,人也走了。修道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天劫到来,尤其往日乏善可陈,天劫更是厉害。事涉自己的休咎,偏又推算不出。细品乙休话意,天劫很快要到,不免耽心,对贸然使用亁天宙灵珠也有点后悔。余娲心里想着,一时无以为言。赤杖仙童阮纠见余娲脸色不豫,说道:“驼子的话虽不中听,说的却是实话,行前我也给你推算过,与驼子所说无异。虽说是数十年后的事,不可不预作准备。此地事既已了,我们也不便多待,告辞了!”说完,与丁嫦、甘碧梧招呼一声,身边涌起一朵祥云,三人冉冉而去,转眼不见。
齐潄溟把癞姑、竺笙招至面前,说道:“幻波池开府虽还是几年后的事,因头绪纷杂,要做的准备太多,你们先商量起来。老一辈的师伯、叔们迁居峨嵋久不问事,一意虔修,预防天劫。为师在幻波池开府之后,也会辞去掌教之职,由二代弟子担任,为师也好集中精力准备三次峨嵋斗剑,你们好自为之,为师走了。”说毕,向卢妪、余娲、温良玉、裴娥拱了拱手,金光一闪,人已不见。
癞姑和竺笙遂也向众人告辞,临行,竺笙对卢妪说道:“老仙婆若是嫌南星原住得寂寞,就去中原走走,一定去幻波池坐坐。”卢妪笑笑,忽然摸出一个玉瓶递给癞姑,说道:“这是我炼的灵丹,当年你师父齐真人的女儿齐霞儿和徒弟米明娘来取吸星神簪给神驼乙休拔热毒时,我曾同时赠送了十五粒,此瓶中尚有十粒,或许你用得着。”癞姑道谢收了,一拉竺笙,剑光闪烁,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