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亁天宙灵珠就要爆炸的瞬间,余娲和卢妪已准备使展身法离开南星原谷,突然响起破空之声,这声音从从极远处传来,刚刚入耳,已到当空。只见三人凭虚蹈空,围着亁天宙灵珠,一人浑身金光闪闪,两手伸直,手指张开,手指上发出十道金光射向亁天宙灵珠。另外两人浑身红光,和那人一样姿势,手指上各发出十道红光射向亁天宙灵珠。这三个人,卢妪和余娲都认识,浑身发出金光、白面短须的中年男子是峨嵋掌教真人亁坤正气妙一正人齐潄溟,另两人中,高大身躯却是驼背的是神驼乙休,另一个生相古拙、腰间插一根珊瑚杖的是赤杖仙童阮纠。三人如天神,各出三昧真火祭炼亁天宙灵珠。宙灵珠则在三人的金光和红光之中不定的闪变旋转,轰轰之声已经停响并已恢复到碗口大小。仿佛是在一个愣怔间,余娲和卢妪已同时站在南星原谷口,身旁两位仙子笑容满面,稍远处站着毛成和褚玲。褚玲神色如常,毛成还有点萎顿。这两位仙子,便是灵峤仙府的丁嫦和甘碧梧,与赤杖仙童阮纠同是赤杖真人的徒弟,卢妪固然不认识她们,但余娲认识。南星原谷在不知不觉间复原,卢妪和余娲回到谷口,这一定是丁嫦和甘碧梧施展的法力,也不由得卢妪和余娲不佩服。丁嫦对卢妪笑道:“我名丁嫦,这位是师妺甘碧梧,今欲和师兄阮纠与两位做个鲁仲连,不知卢老仙婆可肯赐一薄面?”
卢妪的脾气最刚愎,最不近人情,却不能不给丁嫦和甘碧梧面子。再说赤杖仙童阮纠几天前还帮她度过天劫,正在空中忙着的峨嵋掌教真人齐潄溟和神驼乙休也一定是劝和的,他们的面子也不能驳。若说自己在南星原修炼千年,阮纠、丁裳、甘碧梧哪个不有千年以上的修行?自己说得最好也只是个地仙,人家灵峤仙府介于天仙和地仙之间,灵空仙界,比之南星原可强得多。卢妪答道:“丁仙子客气了,在两位仙子面前可不敢称仙婆,我和余娲作意气之争,竟惹出事来,惊动了仙子,老婆子这里谢过。”边说,向丁嫦和甘碧梧敛衽行礼。
甘碧梧向卢妪还了礼,把余娲拉在一边笑道:“冷云仙子哪来这么大火气?不怕造成浩劫?不过此事也不必再提,好在结局却是好的,现在峨嵋掌教齐真人、大方真人神驼乙休和敝师兄赤杖仙童阮纠正在用三昧真火祭炼亁天宙灵珠,得他们三位之力,你那亁天宙灵珠成了纯阳至宝,即便天劫到来,你又何惧?可否看我薄面,与卢老仙婆握手言和?”
余娲知道甘碧梧说的是实话,为了她和卢妪这一阵仗,竟然惊动了灵峤仙府三位仙子,有她们劝和,面子可就争足了。至于齐潄溟和神驼乙休,自己和他们本没有多少交情,为了帮自己祭炼亁天宙灵珠竟然用了全力,自己可也不能不知好歹!退一万步说,自己与卢妪对阵,已略居下风,眼前这几个人的法力,哪个是好惹的?这样一想,对甘碧梧说道:“我本也不敢妄用亁天宙灵珠,实在是给卢老太婆气坏了。甘仙子之言,自当凛遵。”然后对毛成和褚玲说道:“你们过来见过两位仙子。”
毛成和褚玲走到丁嫦和甘碧梧面前,跪下叩了个头。这时破空之声又起,霜华仙子温良玉、瓢媪裴娥、癞姑、竺笙、萧滢、陆小青驾剑光赶到。温良玉和裴娥先和丁嫦、甘碧梧见礼,余娲也叫萧滢和陆小青给丁嫦和甘碧梧叩了头。因为峨嵋开府时丁嫦和甘碧梧都去过,与癞姑极熟,癞姑要行后辈之礼,甘碧梧一把拉住,笑道:“还是那么丑!”癞姑也笑道:“这辈子是俊不起来了,收个俊徒弟吧!”遂叫竺笙前来拜见甘碧梧和丁嫦。甘碧梧笑道:“果然是个俊丫头!”她一摸口袋,随即又笑道:“师兄已给了你龙形玉佩,我就不给了。”竺笙给丁嫦和甘碧梧各叩了三个头,也笑道:“听说两位师祖已得道千年,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长得又美,一定是经常吃蓝田玉实的缘故。两位师祖若是带两个蓝田玉实给我师父吃了,不就长俊了吗?”
癞姑笑骂道:“丑在我脸上,与你有什么关系?有这样要东西的吗?”
丁嫦也笑道:“什么时候小竺笙去灵峤仙府,给你背一篮蓝田玉实回来如何?”
灵峤仙府众仙子与峨嵋门下关系十分亲厚,说话无拘无束,甘碧梧本想送一样宝物给竺笙的,因余娲门下也有四人在此,不能过于显得厚此薄彼。再说,就防身而言,也好不过阮纠的龙形玉佩。
这边寒喧了一阵,空中亁坤气妙一正人、大方真人神驼乙休和赤杖仙童阮纠炼好亁天宙灵珠,降落地面。齐潄溟手托亁天宙灵珠,走到余娲面前,说道:“得乙休和阮纠之助,你的亁天宙灵珠已用太乙真火炼过,今后大有用处,请即收好。”
余娲虽与峨嵋门下面和心不和,只是不肯服低,却也并无过节。峨嵋开府时未邀请余娲前去观礼,心中也有气,还借机去峨嵋仙府混闹,当时也是被丁嫦和甘碧梧劝走的。今天齐潄溟既出面化解了这段危机,又把自己的亁天宙灵珠重新炼过,受之以怨,报之以德,余娲心里也十分感激,之前亁天宙灵珠是灰白色的,现在成了朱红色,光华流转,细看还有一股氲氤之气缭绕,知道威力已非昔比,心中甚喜。她接过亁天宙灵珠,答道:“多谢齐真人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