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妪用千里壶庭把褚玲和毛成移入南星原谷迷阵之中,既是对毛成和褚玲的惩罚,也是向冷云仙子余娲叫阵。癞姑用分光捉影之法把褚玲的剑收下,送给白癞,说道:“我有屠龙刀,竺笙也有卢妪送的龙纹钩,你的剑剑质平常,褚玲的这把剑你拿去吧!”
白癞推辞不掉,也就收下。然后问癞姑:“癞姑姐,你回幻波池了吗?”
癞姑想了一想,说道:“只怕神獭岛还有事,鱼仁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先回南星原,我和竺笙在神獭岛再耽搁几天。”
鱼仁说道:“有癞姑姐在此,最好没有,只是荒岛别无长物,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叫人汗颜。”
癞姑说道:“修道之人,也不在乎口腹之欲。”
竺笙听说还要在神獭岛徒几天,看看癞姑,没有作声。她心里并不想在神獭岛徒下去,满岛光秃秃的,实在是不好玩,不如在幻波池,小姐妺们一起用功,一起练剑,多带劲!癞姑看出她的心思,说道:“你把龙纹钩炼得与身相合,还有人能抢去吗?”
白癞依言回南星原,癞姑和竺笙便在鱼仁的石室里,癞姑继续炼白玉盂,竺笙炼龙纹钩。神獭岛上别说菜肴,连酒都没有,白癞遂去搜寻佳果。好在飞行迅速,动则千里,还真采到几样异果。
五天之后,癞姑和竺笙、鱼仁正在岛下石洞里各自用功,癞姑忽然感到有三个人在岛上落下,而且怪的是竟未触动禁制。从石隙中望出去,认得是小蓬莱西溟岛冷云仙子余娲、霜华仙子温良玉、瓢媪裴娥,心里暗暗吃惊。癞姑对鱼仁和竺笙说知,说道:“依她们的法力,先禁了禁制,落在岛上自然无事。便是发动禁制,也伤不了她们,干脆悄悄的把禁制撤去,再上去和她们见面。”
来者如癞姑所言,确实是冷云仙子余娲、霜华仙子温良玉、瓢媪裴娥三人。余娲虽也算是一派掌门,生性孤傲,与别的门派几无往来,所以朋友不多。温良玉和裴娥同在小蓬莱西溟岛上修炼,遇事请以援手,温良玉和裴娥也不好意思坚拒。毛成和褚玲被卢妪禁在南星原谷中,并放话要余娲去带出来,这是明白无误的向余娲挑战。余娲明知卢妪不好惹,但她向来不肯服低,再说毛成和褚玲凭自己的本事不能走出南星原,余娲她不去也不行。临行只得再请上温良玉和裴娥两人,便是不肯出全力,好歹也有个照应。因知毛成和褚玲是从神獭岛失陷的,三人便先来神獭岛。
癞姑和竺笙、鱼仁从石室中走出,又走到余娲、温良玉和裴娥面前,癞姑敛衽行礼,说道:“峨嵋门下幻波池癞姑见过三位前辈。”竺笙和鱼仁也跟在癞姑后面行礼。余娲嘴里“嗯”了一声,温良玉和裴娥则还了一礼。余娲问道:“你就是屠龙师太的徒弟后来归入峨嵋的小癞尼?”
癞姑说道:“正是晚辈。”
余娲又问:“毛成和褚玲与你有过节吗?如何和他们相斗?”
癞姑说道:“我和毛、褚两位道友没有过节,也不想和他们相斗。褚道友说要见识见识我的屠龙刀,只才试了几招。”
余娲继续问:“毛成和褚玲总是因你才得罪卢老太婆的吧?”
余娲问得有点咄咄逼人,癞姑心里不悦,说道:“这恐怕要问毛、褚两位道友了!”
竺笙初见三人,不觉多打量了一眼。那余娲四十多岁年纪,身穿素罗衣,面白如玉,却是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八百吊钱似的。那穿一身雪白仙衣,看上去二十来岁年纪,手执一花,面带微笑的,应是霜华仙子温良玉了,还有一个中年道婆,拿一根珊瑚杖,上挂心许大小铁瓢的一定是瓢媪裴娥。见余娲句句追问师父,心里不服气,对癞姑说道:“师父我来和她说!”
余娲原本板着的脸上加了一道冷光,斥道:“我和你师父说话,你插什么嘴?”
竺笙气道:“你不要我说,我就不和你说!”她见温良玉笑嘻嘻站在一边,手里拿了一支花,心里立生好感,也笑嘻嘻说道:“前辈你是霜华仙子吗?你和人家打架也是笑嘻嘻的吗?拿花当武器,我是第一次看见。”
温良玉笑道:“我干吗和人打架?”
竺笙说道:“别人抢你的花,你不打架吗?”
温良玉又笑道:“没人抢我的花啊?莫非你想抢我的花?”
竺笙说道:“我不抢别人的东西。”
温良玉说道:“你都不抢别人的东西,别人也不会抢你的东西,是不是?”
竺笙说道:“不是!毛成和褚玲凶巴巴的要抢鱼仁的神獭岛,毛成还要抢我的龙纹钩。神獭岛是东溟门户,鱼仁是给卢太仙婆守岛的。龙纹钩是卢太仙婆给我的,毛成要抢,卢太仙婆会答应吗?说是用千里壶庭把褚玲和毛成移入南星原谷迷阵中去了,还说要他们的师父余什么娲的进迷阵把她徒弟带出来。那个余娲不要我讲,我讲给你听。”
竺笙说话口齿清楚,还真有点伶牙切齿,语中又带了点剌。余娲听了虽然有点剌耳,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这怨不得癞姑,怨不得竺笙和鱼仁,是毛成和褚玲惹了卢妪。余娲和温良玉、裴娥互相看一眼,颇觉事情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