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鲸波万里踐旧约3(1 / 2)

癞姑和竺笙跟随白癞离开了南星原谷,各驾剑光向神獭岛飞去。离岛还有百余里,只见神獭岛上空剑光纵横飞舞,白癞一见,说道:“不好,鱼仁要吃亏了,我们快去!”

离到不远,癞姑已经看出,两条白色剑光如神龙夭矫,占尽了上风,认得是冷云仙子余娲的门徒,男的叫毛成,女的叫褚玲。鱼仁的飞剑已被圧得光芒全无,若非毛成和褚玲心存戏耍,鱼仁早就没命了。白癞与鱼仁交好,见状大急,一声大喝:“住手!”剑光跟着发出,一条白光向毛成和褚玲飞去。

鱼仁由鱼转世,虽是人身,长相极丑,但性既平和,极怕惹事。在神獭岛参修,也有帮卢妪看守门户之意。平时除有事去过南星原见卢妪外,从未离过神獭岛,更别说与谁结仇。神獭岛也有一奇,岛上不生树木,连鸟、鼠都不见一个。鱼仁在岛多年,并未在岛上建造房屋,而是把岛掏空,平时就在岛下洞穴中修炼,岛上设下禁制。这一天,鱼仁正在穴中参修,忽闻破空之声,绕岛两周,落下两个人来。来者便是毛成和褚玲。

毛成和褚玲并非有意来神獭岛寻事。他们本随师父冷云仙子余娲在小蓬莱西溟岛上修炼,此岛离百花岛只有两千百多里,闲暇时经常往来。毛成和褚玲是在百花岛听农家姐妺说起,说离天蓬山五百里有一个神獭岛,一时好奇,归途中绕道过来看看的。鱼仁在洞穴中见毛成和褚玲身上并无邪气,当作正派中人,先就有了好感。这时听毛成说道:“这岛果然奇怪,连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褚玲说道:“我们两人若要在此岛潛修,移两座山来,再种上树木花卉,风景就不会差。”

鱼仁心想,原来他们是想来占我的岛的!鱼仁本来对他们颇有好感,他们落地时未发动禁制,此时知道他们要谋她的小岛,便把禁制发动起来。

毛成无意间忽见岛上有一道白光闪过,光并不强,不注意时还不易发觉,他便知道岛上的禁制已经发动。对褚玲说道:“小心脚下,别触动禁制!”

褚玲说道:“什么人大胆,看到我们来了竟敢发动禁制!”说毕伸手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鸭蛋大小圆球来随手向地下一抛。这圆球青红两色闪变不定,落地后不断滚动,耳中只听丝丝之声,鱼仁下的禁制已被破去。

鱼仁知道来的这两人十分厉害,但无故来岛又破她的禁制却也不能不出去交涉。她现身出来向毛成和褚玲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的岛上破我的禁制?”

毛成和褚玲忽见从一块岩石背后走出一个人来,长得极其丑陋,心里先就不喜。听鱼仁出言责问,更不高兴,认定是妖邪一流。褚玲手一指,一道白气从地面向四周舖开,封闭了鱼仁的退路,毛成答道:“我们是冷云仙子余娲门下,我叫毛成,她叫褚玲。偶然路过,见四周波翻浪涌,岛上却还平展,是以落下看看。你明知我们到了,不出延客,反发动禁制,是何居心?”

褚玲说道:“毛哥不必对她客气,是她先要伤我们的!”又对鱼仁说道:“老实告诉你,我们看上这岛了!你若做肯我们的奴仆,帮我们看守门户,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若敢违抗,我只要一举手,你就形宰皆灭了!”

鱼仁就是最怕事,但事已惹上身,真做人家的奴仆?她分辩道:“岛上原先便有禁制,谁来了也一样发动。你们若以礼登岛,我自然会撒了禁制。你们无端破了我的禁制,还占着礼吗?再说此岛是南星原的门户,那边石头上写得有字,你们想占岛,也得问过卢老仙婆吧?”

鱼仁想把卢妪搬出来吓退毛成和褚玲,谁知毛成和褚玲和乃师冷云仙子余娲一样目空一切,也从未听说过有卢妪其人。鱼仁话刚完,褚玲冷笑道:“没听说过什么卢老仙婆还是卢老乞婆,连峨嵋派几个老鬼都要懼我们三分,我们怕过谁来?你给一句实的,做不做我们的奴仆?”

话说到这份上,鱼仁也没了退路。她说道:“这小岛是我修炼之地,我也只服卢老仙婆一人,你们无故夺岛,是何道理?”

褚玲说道:“这还要道理吗?既然不降服,看剑!”一道白光,直奔鱼仁。

鱼仁无奈,只得放出飞剑对敌。鱼仁虽说修炼多年,也经过卢妪的指点,但必竟不是卢妪的徒弟。剑光虽也不弱,比之褚玲稍有不如。两人相斗一盞茶时,鱼仁虽居下风,还能支持。毛成随即放出飞剑,两打一,鱼仁立时不支。褚玲颇想收鱼仁为奴,自己和毛成有事外出,她能在岛上看守门户,是以并未下杀手。

白癞一出手,一道白光向毛成和褚玲的剑光绞去。白癞虽是卢妪的徒弟,但入门时间不长,飞剑还不如鱼仁。毛成用手一指,剑光迎着白癞的飞剑,两剑便绞在了一起。白癞立时便感吃力,连忙运劲收回,险险乎被毛成的飞剑绞断。癞姑认得毛成和褚玲,知道余娲的门人个个难惹。眼看鱼仁和白癞不是对手,忙说道:“毛道友,褚道友,请先罢手,听我一言。”

褚玲冷笑道:“是峨嵋派的小癞尼啊?原来峨嵋自命正派,竟和妖邪同流,好笑啊好笑!”

若按癞姑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褚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