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爱红妆爱军装(一)(1 / 4)

望门寡妇 吉林老山参 6015 字 2014-08-05

小八路虽然掉队了,但他心系部队,始终保持军人作风,严格执行部队整训时作息时间。每天坚持操练军事科目。小翠起初旁观,及至模仿。她羡慕腰挎盒子枪,飒爽英姿的女八路。当一名人民军队女战士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小八路有六尺白布,是部队发的。二下江南,时值数九隆冬,东北大地白雪皑皑。国民党中央军倚仗空中优势,狂轰乱炸。白布在雪地上作为掩体,用来防空。小翠却另派上用场。她把白布用槐树皮染黄,仿制一件军上衣,剩下一块布头,做一顶朱德帽。狠狠心剪掉胎毛延续下来的用红头绳扎的独根大辫子,留短发带刘海。带上朱德帽,耳际间露出二寸长的头发,再穿上黄军衣,正是那个时期女战士的装束。没有盒子枪,弄个“三八大盖”背上,也能过一把当兵的瘾。她笑嘻嘻地走近正在练刺杀的小八路,问:“你看我像不像女兵?”

小八路停下来,一只手攥着枪,枪托拄地,哈哈大笑答:“像!真像!”

猛然间,小翠蹿上去夺枪,口喊:“缴枪不杀!”

小八路猝不及防,板起脸双手紧握手中枪,不松手。虽然是嬉戏,他不原作小女人的俘虏。小翠急中生智,腾出一支手伸到小八路的下巴底下,笑嘻嘻地说:“硌揪!硌揪!”小八路噗嗤一笑,精神稍有涣散,枪被夺走了。

小八路不甘心被小女人缴械,也不好意思死气白赖地往回夺枪。如其说被缴械,还不如说心甘情愿受降。他看着身着军装,迈着矫捷的步伐,容光焕发的姑娘,觉得又好笑又可爱。他从心眼里喜欢上这位戎装少女,潜意识地喊出:“一,二,一……”脱去红妆换军装的小翠,正需要有人欣赏,有人指挥。他踏着小八路的口令,正步前进。看着小翠风姿绰约的倩影,小八路暗暗赞叹:“这那是一名普通女兵,分明是优秀的演员在演戏。”他想:我要是师长,一定把小翠调到文工团。充分发挥她的才能,天生的丽质不该埋没。可惜,他不是师长。断了线的风筝能不能再回到部队,也难说。

小翠走远了。小八路跑步跟上去。在小翠背后喊:“立定!向后转!”

小翠转过身来,面对小八路,两个脚后跟靠紧,立正站着,左手扶着抢,右手行举手礼。

“报告长官,从现在起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名小兵。请长官向你的战士发布命令!传达指示!”小翠郑重其事的请命。

小八路立正站着,像首长讲话那样,举起右手,向战士着手:“不要喊我长官,那是国民党军队的称呼。今后在操场上,喊我班长吧!”

小八路心里甜滋滋的。他在部队也仅仅是个班副。他将被称为班长了。但是,使他高兴的不是称呼升级,而是将有一名漂亮的女兵在操场上与他相伴为伍。这在部队,就是排长,连长也享受不到的美差,因为连队没有女兵,他这个远离女人,甚至,听到陌生女人说话的声音,就起鸡皮疙瘩的男人,居然玩起龙凤呈翔了。

偌大一个场院,成为一支只有两名战士队伍的演兵场。只带一名战士的指挥官,并不感到单调。他精神饱满,以尚武的精神带兵。每天跑步、下操,实战演习摸、爬、滚、打,风雨无阻。利用地形地物、进攻、防守、言教身带。

半月下来,小翠对训练的军事科目已经很熟练了。不见教官有新的科目教她,心想你也就是这几招了。班长也没啥了不起的,我也能当。打仗也许不像宣传的那么难,我完全具备战士本领,应该是合格的女兵。

她这么一想,对仰慕的班长就不那么毕恭毕敬的了。甚至,有点放肆、随便。

一天,正在训练,小翠不好意思的说:“不好了,我来事了。班长。”这是一句暗语,只流传在当时女人之间,特指女人本身的事。小八路不知其中所指,严肃地说:“操场有如战场,不能随便说话。有事举手报告。”

“报告班长,战士杜小翠要拉屎!”

“作为战士,语言太不文明了。”班长不高兴地说,“应该说上厕所。”

“报告班长,荒郊野外,没有厕所。”

“或者说上茅房。”班长拉下脸说。

“报告班长,附近只有一个场院屋,不能作茅房。”

“你可以说方便一下。”班长不耐烦地说。

“报告班长,大男人在场,女人不能方便。”

小八路没好气地说:“随你便。”

小翠一步挪不了四指地回到场院屋。她擦净大腿里子上的血迹。用骑马布子垫好出血的地方。磨磨蹭蹭地走出场院屋,看到小翠慢条斯理地样子,小八路很不顺眼,大声命令:“跑步归队!”

“报告班长,战士杜小翠挂花见红,不便作激烈活动。”

小八路不懂女人的事,他认为小翠不会说谎,一定是身体某个部位划破刮伤,看样子是在下半身。他不便刨根问底,宣布暂停练兵,休息养伤,明天改为文化课学习。

小翠想:“程咬金出马——头三斧子。你也就是这几招了,我看你也没啥教的了。”

小八路想:“这回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