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手忍不住绞着额头边垂下的碎发。“我以后会还你的。”
“哦?怎么还?”
“你不是三朵云的老板么,你可以从我每个月的工资里扣,如果不够,让我加班也行,继续跟组也行,只要能把钱还给你。”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过了半晌,只回了一个字“好。”
“把电话给我的人。”
黑衣人接完电话,交待我放心,独自去缴了费用,然后离开。
守在杨涵的床边,半夜又被梦里大片的血色惊醒。望着空旷黑暗的病房,还有独留一盏灯火的走廊,忽然身上一阵哆嗦,有点冷,想念起烫手的咖啡。
自动贩卖机旁,一个白色的身影伫立着,他弯腰取饮料,抬头,四目相对。这会儿有时间看清他的长相,原来是那一届的师兄。
他将咖啡递给我,“夜里还是会困,虽然这东西已经不起作用了,但总算还有点心理安慰。”
“谢谢。”
重新取完咖啡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暖气,这才觉得全身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流动。
“你放心,沈杨涵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我感激地向他点头,这种理解大于所有的问候。
“前阵子,陆杉也来过。我听说你们闹翻了,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其实,当年的派对我也在,我父亲是陆正阳的手下,是偶然间听到他跟前妻电话才知道,陆杉的母亲抛弃了他们父女。我只是无意中跟向阳提起,没想到……”
向阳?那真是难怪了,他戏耍毛晓娟之后又来求复合,毛晓娟心软,是我们拦着她重蹈覆辙,顺便狠狠教训了他。他恨我们1603,能做出这样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如今就算把真相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如萧骁所说,在我父亲和她父亲之间选一个,为人子女,救自己的父亲是本能。
“都过去了,忘了吧。”
他低头沉默了一瞬,“你想好怎么跟杨涵说了么?”
子宫下垂脱落,只能摘除,意味着杨涵永远也不能再有孩子,怎么说呢?她会不会责怪自己太过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或者是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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