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犹豫了。
若是安叔叔和阿姨在家,我这空手上门,又没有提前告知,唐突了点,可如果安宁这会儿撑不住,我又要怎么跟安叔叔和阿姨说。
左思右想先打了电话,隔着门能听到电话的声音,但久久没有人接听,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没有回应。
忽然门开出一条缝隙,安宁苍白的脸在门后,他的眼皮拢拉着,双眼无神。
“你怎么……”话未说完就咳了起来。
“我妈说你今天状态不对,让我跟过来看看。”推开门,安宁穿着一套水蓝色的家居服,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他转身往客厅走,脚步虚浮,两颊潮红。“坐吧。”
用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安宁看着我,依旧提不起精神。额头滚烫,至少39度。
“退烧药和感冒药有么?”
他指了指电视下的矮柜,找到一个医药箱,拿出药,替他倒了杯水,走到厨房忽然想起这会儿是中午了,这药要饭后才能吃。
“你吃饭没?”
他摇头,在厨房里到处开开柜子抽屉,只找到锅和米桶,忙活一阵,米粒与水慢慢融为一体,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腰被一双手紧紧圈住,安宁把头压在我的肩上,他的呼吸声带着感冒特有的轱辘声,那么近,就在耳边。
他闭着眼睛,嘴角一抹苦笑,“我又做梦了,佳音。这一次,你可不可以在梦里待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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