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对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合上门。忽然一阵光亮起来,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捂着眼睛从指缝中慢慢看清了房间的样子。
是个正正方方的房间,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双人床。书桌下靠着一张画板,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被凌乱的漫画书埋得只露出一个银色的角。床上还算整齐,只有一床揉成一团的被子。床的对面还有个简易的衣柜,衣柜的拉链半拉着,外套叠在一起东倒西歪地挂在架子上。
董狐狸默不作声地把拉链拉上,坐在床沿上,自顾自地脱掉皮外套。
“你,你干什么?”死狐狸,真当我不存在么。
“当然是脱衣服,不脱衣服怎么清洁伤口。”他对我翻了个白眼,手还按在脱了一半的T恤上,说完就揪着后衣领脱了下来。
我尴尬地咬了咬唇,把头别向一边,“有药箱么?”
他弯腰从床下拖出一个白色的盒子,居然没有一点浮灰,看来是常用。
他打开盒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你会用吗?”
小看我?“我好歹是个学医的好吗?”不过,就是没实践过罢了,我在心里补了一句。从药箱里把棉花、酒精、纱布……一一取了出来,董狐狸倒是也没怀疑。
我把红花油倒在手上,对准他手上的那块淤青,才按上去,董狐狸就痛得龇牙咧嘴的,“你能不能轻点,不知道我这有旧伤么。”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我白了他一眼,手下更加用力,倒不是为了报复,只是淤血不用点力推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看他疼得整个背都弓了起来,我继续引他说话分散注意力,“非要去摘隔壁邻居家的李子,结果果子没摘着,还把自己挂在阳台上下不来,要不然手能脱臼么。”
董狐狸急得站了起来,被我一把拽下又跌坐回床上,义愤填膺道,“当初说好一起合作的,我让你们在后面托着点我。你们倒好,一听大人叫唤直接吓得撒了手,要不我能挂阳台上!橙子更好,居然第一个把我供出去。”
“我们要是不说,你就要在阳台上挂一整天,晒成人干了!”
我看了一眼董狐狸,他本来紧绷的脸有了一丝笑容,可是笑着笑着,却又沉默了下来。
“那两个人死了没?”
明明是在关心,却还是板着长脸嘴硬着。可是这一回,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告诉他我和你一样也是孤独的一个人么?可是这里的故事太长,我要怎么告诉你呢。
他察觉出异常,身子向后仰着,两只眼睛玩味地看着我,“怎么?你们也掰了?”见我没说话,他兴奋地坐直了身体,“我就知道。”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知道?知道什么?
“在安宁的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友情,永远只有利弊,他只需要赞扬和美好的外衣。我们,不过是他生活里的点缀罢了。只有我们才会那么傻,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掏心掏肺的。”
“不过,有一个例外。”董狐狸把目光转向我,“在这段友情里,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就只有你,阮佳音!你才是他和我们做朋友的原因,可惜了橙子还剃头挑子一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