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流——氓啊!哪有这样看女人的?”杨燕愤愤地说。
月正元笑着说:“我们这么远,我就是色也色不着啊!再说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爹妈,老杨树下现在四五十岁的婶婶嫂嫂们的奶,我哪一个没喝过……”
“刚才还说我爹呢。你吃百家饭长大的,别什么‘奶’好不?让人听下来不舒服。”
那些展示男人暴力的女人们,也许看见马背上的杨燕和月正元,麻利地收拾好衣衫不约而同地张望。
“杨燕,快下来!”月正元命令后迅速下了马。
“怕什么——”杨燕嘴硬着,但见那群少妇嬉笑,知道又冲自己来,就把身子整个蹿到前面,把嗓门放大了一些,“我带你总行了吧。”
红云围着月正元转,月正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马坐在了杨燕的身后。这时候,杨叶鸣带着泉香杨尾随而来。
“等等!问一下他们何事?”月正元喊。
“坐好了,月先生。驾!”杨燕似乎不想让他们看到。
“你这是去哪?”月正元放大了嗓门。
“去老杨树!”红云驰骋如风。
“别去哪!省得有人说些闲话,对姑娘不好!”
“你越怕越给你老虎搂着。你大大方方的,”杨燕快马加鞭,她这是喜欢上了月正元,想把他带到乡亲们面前显摆显摆,“你大大方方的,小白眼狼,多少年不见不想啊!”
杨叶鸣和泉香杨越来越近,月正元还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去将杨府大院的事,觉得这也是摆脱他们的好机会,就答应着:“杨燕说的也是啊!从县城来这么些日子还真的要见见他们。”
“吁——”杨燕喊住了红云。月正元也跳下了马。杨叶鸣和泉香杨继续赶他们的路。
男人们依旧做他们喜欢做的事,聊他们喜欢聊的天。女人们见杨燕带回来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怎么都不认识了?月正元啊!蝶谷的,月氏族长收养的,我家望天杨大哥的得意徒弟。”杨燕替月正元介绍。
“各位婶婶嫂嫂们!”月正元不停地鞠躬,把她们逗乐了。她们知道大浴河的人最隆重的礼节是磕头,并不晓得鞠躬是有文化的人的礼节。
“我月正元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回来就是要报答乡亲们的大恩大德,完成党交给的光荣任务,为大家做事。今后谁有什么难题尽管说,我尽最大努力帮助大家。”
“正元,你说有鬼吗?”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问。月正元认得,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谁见着了?”月正元问。
女人不好意思说,在她身旁的女人帮她说:“昨晚上,她睡得正香,一个白衣女鬼上了她的塌,她的奶上还一块紫青呢。”说着要掀那女人的衣襟来证明。
女人没让掀,傻呆呆地看着月正元等他解释。
“人死了变鬼,请问衣服也变了吗?”月正元追问。见大家不再说话,他接着说:“或许是她的男人!”
“错啦!”杨燕小声对他说,她是寡妇,柳迪的娘。
“我敢说他是人,而不是鬼。”月正元说。
“也许黄鼠狼精呢。有人看见像人,穿着黄衣服,头上还扣着牛B帽子。”
“穿白衣,是白狐狸变的。”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拿柳迪的娘开刷。月正元说:“这世上没有什么鬼,什么精?我想不是杨树湾出了坏人,就是小鬼子潜伏进来了。大家要像今天这样人多有个照应,一定不要单独出外。夜里更要留心。告辞了。”
女人们依依不舍地目送月正元上马跟杨燕离开。“跟上他们!”月正元发现杨叶鸣和泉香杨钻进前面的小树林。尽管杨燕不情愿二哥和一个窑儿在一起,还是不想因为他们的事而影响月正元的大事,就说:“头都低到地面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有的人有脸说人家,没脸说自己。”
“我们是为了公事、大事!他们再干什么?”
“二哥也是教官。别忘了你的大事!”
杨燕这一提醒把月正元点明白了,就没去管他们。杨燕继续讲她的故事:
杨柳公看中了望天杨的那匹马,望天杨说,如果杨府能腾出三间房子供他教书,他可以将马送给杨柳公。
杨柳公觉得合算,将望天杨请回家中,收拾出三间客房给望天杨教书,将杨叶鸣送进去读书。杨柳公背着望天杨收了学费,并命下人送去好菜好酒和华丽的衣裳。望天杨不高兴了,坚决反对。杨柳公听说了,十分愤怒,要把他关进屋子里反省。
这事巧了,被来姑姑家做客的泉灵杨知道了,那年她刚满十五岁。
泉灵杨带上吃的、穿的去了书房,眼睛一亮,站在面前的先生没有一点疯癫的样子,衣着虽然褴褛,但相貌堂堂。泉灵杨落落大方走过去,嫣然一笑,甜甜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免费办学,多收穷人家的娃。姑父收费也不矛盾啊!大都是富家子弟。有了学费,姑父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