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丝的划痕。

“想要这个吗？”月正元摸出怀里的东西——一块大洋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放。

“我没……没要它！”柳莲冤屈地喊，“我一直盯着他就是想取下他怀里的小米。妈妈，您病了，三天没吃东西了！”

“亏你还有这份孝心，我让你关在院子里是为了不暴露自己。鬼子一旦知道，恐怕连你也要……”看来柳妈是关心姑娘们的安全，又对他说：“现在这儿出现了抓人，说明此处一定有人活动。你离家进城上学这么久，就是回到家乡也需要审核、考验。即使你过了河以后有杨燕帮着，你可想过一些族规……既然红云马把你带到这儿来。说明我们有缘。留下吧。”

“你让我留在这儿？”月正元急切地问。

“到柳树王下看一下。”柳妈示意柳莲出去。柳莲一走，柳妈对他说：“凭我那些徒弟和我在大浴河一带的地位，给你在全镇乃至县城某一个高职不是问题。这观看似一座空观，瘦死的骡子比马大，粮食和金银虽然被不明真相的人掠走了，但这儿的每一幅字画，每一根柱子都比金元宝还要珍贵，再说我们还有埋葬的……”柳妈说到此处见月正元面带笑容洗耳恭听，接着说：“柳玮带走的那群姑娘，我可以让她们一个不少的回来，你看上那一个任你挑选。”

月正元笑了笑，坚决地回绝：“可我要打鬼子！”

柳妈笑笑，说：“你看那么多国共两党正规的军队，打了三年了，鬼子还在中国？何况你那三八刷子！咱不去惹鬼子，好好留在这儿，有权、有钱、还有美女。”

“国不保还有家吗？”他想起我的高祖的死更加激动地说，“我的爷爷来到县城陪着我上学读书，碍着小鬼子什么啦？打附近的县城炮弹落在爷爷的身上。我还能呆在县城学校读书吗？今日，抓走几十个姑娘的人一定是小鬼子！柳妈，你的心意我领，但我必须走——我要报仇，我要找到这群姑娘！”

“我念你是一条血性汉子！打鬼子，柳妈不留你。我想你如果留下来，咱把那群姑娘要回来，再招一些村姑。让她们有了掩护，关键的时候，让这些姑娘拿起枪来打鬼子！”

“对不起！我的心意已决。”

月正元说到此处竟然博得柳妈笑起来。柳妈说：“我知道你是望天杨培养的‘金刚勇士’之一，一定吃过很多的苦。我想这世上那个男人能过这权、钱、色三大关。来时的冒犯请见谅。”

“我必须马上回城召集她们！”月正元说。

柳妈疑惑地问：“你现在还是特别学校的学生，到哪里召集打鬼子的兵？”

“特别学校纪律严明，但女子中学的学生都是巾帼英雄，只要我一声令下，她们一定和我驰骋沙场。”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不想那些姑娘还不知下落，又搭进去几个。”

“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心疼啊！放心吧，柳妈！”月正元说着要去牵马。

看来他和杨柳公一样的情种！柳妈说：“杨柳公年轻的时候和我相好，我心疼他太苦太累，也不安全。他告诉我是红云马带他来的。红云是野马传说里最上等的马，我不信去看果然这马非同一般，在它的前左腿的内侧有一块巴掌大的光圈，能在黑暗中任意驰骋。后来，这匹马跟野马群去了。你现在的马，来时我见着了，不是红云也是它的后裔。”柳妈说着向卧榻走去，从塌下面抽出一个柜子里，取出一条马鞭回到他的跟前，仔仔细细地介绍：“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它就像孙行者的紧箍咒一样，可以控制这匹马。”

“不，不能……这是您的念想！”月正元推脱说。

“鞭子留在这儿，每一日都是思念和怨恨的折磨。”柳妈用剑挑起一根马鞭抛出，说时迟那时快，月正元纵身一跃将马鞭一把抓过。

“‘恭敬不如从命’，您一定收下。”月正元见实在推脱不了，从马背上取来一袋小米。

“不要白不要！”柳莲回来毫不客气地接过米袋子送往厨房。

时不我待，月正元骑马离开。

“红云能把你带到这里来，说明你和她们的缘分。你可以帮我们找到姑娘的下落，万不可带你那些女同学去打鬼子！”柳妈佩剑来到门口再三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