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进来,不是白白浪费掉粮食?要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会不会拿着粥棚说事?这些都难说啊!”
“说这些不填肚子的干什么!”泉清扬以为泉金杨嫌弃粥稀说,“就这点也是我们省吃俭用攒下的。”
“哪来的麦子?昨天来催粮你老爹还发疯似的说没有一粒麦子,种子都下地了!”浪泉抖动着饭瓢,喊:“你们泉家斗大的胆子,敢欺骗大日本帝国,这是侮辱!你们私藏粮食而不缴,死了死了的。”
泉金杨怕浪泉拔出大刀危及泉清扬,跑过去把拔刀的手握住,说:“这是大哥的军粮。大哥南征北战,抛头颅,洒热血,这是上峰的奖赏。都被清扬做了粥。”
“他是大日本的敌人!我这粥还不稀罕喝!”浪泉说着竟然将瓢抛出去老远,那最后一瓢连散粥主人都没有舍得喝下的粥就泼在地面上。
这小鬼子太嚣张了!月正元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说:“在大浴河一带,除了狗猪,还没有人敢这样糟践粮食,按百姓的话说,这样会造五雷轰顶!”
浪泉拔刀相逼,威胁道:“我们到处抓你,你却送上门来!”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别说新四军、游击队和友军,就是百姓也让你们有来无回!”月正元指着四周的百姓,高喊:“你不服(扶)结不出红薯!你们催粮、逼粮、抢粮,今儿个还当着百姓的面糟蹋粮食?泉府上做了这几锅粥,你把这瓢泼了!说不定这一瓢粥就能救活一条人命!”
那些吃过粥的群众听到吵闹声围过来,泉家岭的黄狗从人缝里钻进来去舔舐地上的粥。
一袋烟的工夫,百姓们把鬼子和泉金杨围得水泄不通。浪泉还是不服想用武力解决,泉金杨眼看势头不对,对浪泉说:“泉家粥散是方法和途径不当,但目的也是帮着皇军治安。”月正元看看百姓们暂时平静下来,大喊:“还不快走啊,吃足喝饱了,还想吃皇军的枪子吗?”
百姓一一散去,浪泉也不见了月正元和柳仙客,气得照泉金杨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带着队伍离去。
泉龙杨猜到月正元去泉府不仅仅是为泉清扬的婚事,一定另有他图,就带着一个小队迅速回家,谁知半路上被月正元拦住了。
月正元勒紧缰绳,喊道:“你们泉府也真是啊!放着那么多的粮食,却要为小姐的婚事逼着人家两袋子麦子!”
泉龙杨放缓马步,说:“以前是存了一些,不过作为种子下地了。”
“再说,抗洪之战,你们的上级奖励了那么多的军饷,也该有兄弟的份子吧,何苦再向仙客要麦子、要红薯干啊!”
“这没有的事!我们也是天天勒紧腰带革命。”
“可敬!可敬!这么说泉清扬粥棚里的麦子是另有来路了?”
“你怀疑我泉龙杨盗走了你们的军需物资?算是吧。”泉龙杨真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总不能留给鬼子吧。这粮食我只是替你们转移了地方,颗粒未动。不信,你们可以跟我来!”
他们刚进了圣道岭,突然听见哭声,发现了家族里几个兄弟围着,走过去一看:傻了!躺下的竟然是泉龙杨的母亲。
泉专员跪在一旁泪水纵横,才知道老伴儿子拿回家的麦子,被泉清扬做成粥散给百姓了。她怕她的儿子挨整,就想去他,谁知道没有力气爬坡就倒在了坡上。
在死者身边,月正元发现是一小快用手抚平的地面,谁替她歪歪斜斜画着:圆月下一棵青杨树,最外面想用圈圈起来。看来她力图要将那圈画圆,开始圆圆的,但到下面有些扁,还是没有连上。
“现在,你明白了吧。老娘刚刚找回来,如果有粮,就不会活活饿死。”泉龙杨突然抓住月正元的领子,喊道:“我告诉你,你们的粮食不是我们的军队,也不是泉府上。而是你们新四军转移了,想独吞你们特训班的心血!”
“伯母非饿死也。”柳仙客发表见解。
“我们不是争论的时候。伯母需要回家。”月正元将伯母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