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爱花,尤其爱月季,花期长,每个月都能热烈的开一次,贺跃磊来的正是时候,花满奚,千朵万朵压枝低,爬的找不到架子的藤本月季,大红色的,跟燃了似的。
贺跃磊没来由的就想起笑靥如花来,剪花的剪子就在手边,贺跃磊顺手拿起来就把指头上开得最艳的给剪了,。
“喂,那么漂亮你把它剪了干嘛”
林晚痛心那么美得花就被贺跃磊一剪刀给咔嚓了。
奶奶从屋里探出头来,用本地方言说了一句“吃饭了。”猛然把神游的贺跃磊拉回来。
“哎,这就去。”贺跃磊从蹲着的的地方起身,林晚没说什么,转身从水缸里舀水哗啦啦的倒进脸盆里 。
饭桌上只有两个人的碗筷,是专门做给他俩吃的,刚刚抓回来的螃蟹贺虾子被蒸的通红摆在蒸笼上,红烧带鱼的勾芡很浓,红色的汁挂的稠腻,辣椒炒花蛤飘着浓浓的香味儿,最后用海蜇拌了一份黄瓜。
开啃之前林晚还是觉得老人做给孩子吃,自己不上桌是孩子挺没礼貌的 贺跃磊说他俩中午都吃过了也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他们啃着的时候爷爷奶奶就离开了,吃完的时候俩人就都没了影子,贺跃磊说奶奶应该是和村头老太说话去了,至于爷爷,大概是帮忙去了,村里有个人家嫁娶,问爷爷算日子对流程去了,爷爷在这里算是宗族里的长辈。
林晚没有厚脸皮吃完就一拍屁股离开饭桌,吃完之后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餐桌,他俩这顿啃得相当尽兴,刚开始她吃的还很犹豫,毕竟在别人家里做客,还是长辈做饭她心里过不去,可看见贺跃磊用筷子挑出嫩白的蟹肉的时候自己的胃就沦陷了,所以整个的吃完,俩人面前海鲜的硬壳在餐桌上堆成了两座小山 ,吃的很满足。
林晚在厨房里刷盘子,贺跃磊就进了其中一件卧室,从里面倒腾了半天找出来一只海螺,把吃饭的那会儿掐的那支月季搁进去,盛了水,摆在那一蓬之前插好的花旁边,林晚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一眼那风马牛不相及的插花,第一次意识到贺跃磊的审美其实很有问题。
林晚临走的时候还是把那只花带走了,连着那只海螺壳,因为那两样东西都太漂亮,搁在贺跃磊手里,太糟蹋了。那枝花回去被林晚插在玻璃瓶里 ,干了以后做了标本,那只白色的海螺壳造型很别致,贝壳边缘呈放射状,像四散的枝桠,被拴上绳子和铃铛做成了风铃不挂在阳台上,风一吹就响就铃铃作响。
回去的时候天还早,贺跃磊把林晚送到楼底下,贺跃磊玩的蛮高兴的,他今天一天都很乐呵,倒是林晚有点不自然,对待一个不算是很熟的人流露了太多真实情绪让她觉得心里有点没底,这会儿又不能再把架子端回去,这事情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