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东西的海货捡了一大箱子。
最后从甲板上下来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岸上搭了个板子,她拽着贺跃磊从板子上半滑半走的的出溜到岸上,脚底上,沾上水就沾沙子,带着沙子踩进高跟鞋里也真是醉了。贺跃磊打发他去买冰,冷冻。没有冰的话一会儿就坏了,制冰的机器就在十米远的地方,此刻哗啦啦的往一车蛤蜊上卸冰,贺跃磊说美女好说话,要不然咱们只要这一点冰人家不会卖。林晚看了看自己皱了的裙子上的水渍,感慨了一下什么叫美女还是无奈的去了,不过贺跃磊也没说错,女孩还是好说话 。那么一点的冰,人家连钱都没要就给挖了一大盆,林晚端了一大盆子冰回来的时候,贺跃磊就等着他的冰放上就合上盖子完事了,然后抱着箱子往车那边走。
“给钱了么?”林晚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贺跃磊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里,恍然大悟的说。
“哎呀,没给。”
林晚知道不会是这样,这货肯定是给了。
“多少钱?说好了我请你。”
“还有跟男人抢着买单的啊,”贺跃磊歪嘴笑。
“这是一回事而么?”林晚诧异。
“你和你男朋友出去吃饭还要你掏钱么?”
林晚歪着头想了一下,没怎么记得苏东远主动掏过钱。
贺跃磊就稀罕她这一点,想事儿的时候歪着头稍微眯着眼,总让人忘了她的年纪。
“有这么难想么?”
“还好。”
”走吧,码头腥味儿太重了,再呆一会儿裙子上就进味了。“
贺跃磊开了车门坐进去,林晚站在大太阳底下愣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可以商量的了。侧身进了车子。
贺跃磊很体贴,提前把空调开开了,一进车凉飕飕的很痛快,又从车载冰箱里变出一瓶脉动来。抽了一叠纸垫着瓶子递给林晚。
“先喝几口凉快吧,这个时候的太阳毒,”说话间他顺便放下了遮阳板。
等到林晚适应下车里的温度,自身的燥热也退下去之后贺跃磊才发动车子准备往外走。
出码头的路还是不好走,一路坑坑洼洼的,都是被大车压出来的坑子。
林晚攥住顶上的扶手,摇摇晃晃的拐出了码头的大门。出了码头贺跃磊走了另一条路,一条小土路,路还是不好走,比码头入口跟月球表面一样难走的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要去哪里?”林晚攥着顶上手把回过头来问。
“去吃螃蟹。”
林晚纳闷,也没多问,今天一天过得跟做梦似的,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现在沙子还在鞋子里特别不舒服,脚面上也全是泥水。挺对不起她白嫩的一双脚的。
前行了一段,路稍微好走了一些,终于不用死死抓住顶上的扶手,林晚放下手来低头活动了一下刚才一直处于僵直状态的手腕子。
湿巾包递到她眼前来,
“擦擦脚吧,脚上有沙子不舒服。”林晚有点怔愣,她想起有一次以游玩之名去苏东远的老家,那是唯一的一次和苏东远难得的开恩做了一天的导游,爬山的时候,她高兴过了头,一脚踩空,脚腕被砂砾擦伤,鞋里灌满了沙子,当时苏东远用湿巾给他擦脚的的触感隔了那么久,回想起来还是心跳的漏了一拍。
林晚接了纸巾,脱了鞋子仔细的擦干净泥水干再脚背上的痕迹,贺脚底的沙子,重新穿好那双漂亮的高跟鞋,自嘲的笑了笑,
喜欢一个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呢。
我在擦脚的时候想起你曾经小心翼翼的握着我的脚踝给我上药,我喝牛奶燕麦的时候想起你大学的时候每隔几天就要怀念她的问道,我玩滑板摔了的时候想起你从来没有兑现过教我滑板的诺言。我吃胡萝卜的时候想起你只吃胡萝卜馅的元宝饺子。我曾经为你哭过为你笑过,你曾经赶我走过,在难过的时候找我依靠过,我们从来没有短暂的在一起过,你曾经让我离开你远远的,可是我还是死皮赖脸的跟在你身后。
然后,现在这一切都应该去喂那条叫青春傻逼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