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跟的凉鞋,走在码头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都不怎么稳别提在晃悠悠的渔船上了。
“看这只怎么样。”贺跃磊从船舱里捞出一只巴掌大的螃蟹来,扭头朝着岸上的林晚乐。
“还有更大的么?”林晚站在岸上喊,笑的很开心,虽然俩人隔得不远,但是轰隆隆的机器声音和渔船的马达声音还是得喊话才听得到。
“还有啊。”贺跃磊笑着回答,又回头去扒拉。
这时候渔船老板已经耐不住了,跟贺跃磊说了什么,用的是D城方言,声音又低林晚一点也听不到。
贺跃磊从船上跳下来,眉里眼里还都是笑,在船上跟海货呆久了身上一股海腥味儿。
“怎么了?”林晚不知道他又跳下来。
“要去找个箱子,装最肥的螃蟹。”他的神情,像极了丰收的农民,满脸的欣慰和喜悦。
码头应该是经常有人来买海货,出了码头的大门的小商店里就买泡沫的箱子,贺跃磊看她走码头里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不方便就让他在原地呆着别动,不一会儿贺跃磊就扛着泡沫箱子过来了。
“除了螃蟹和虾爬子还要别的么?”贺跃磊要准备往上跳。
“他不搬下来么?”林晚意识到这个问题,贺跃磊急着往上跑是个什么劲儿。
“嗯。”贺跃磊仰头想了一下。“就喜欢这样。”林晚真是哭笑不得了。
贺跃磊一个虎跳奔到船上去,真的是个为了海鲜魔怔的的地道串子。
林晚站在码头的岸边看着那个叫贺跃磊的带点痞子气的男人,蹲在那里和渔船老板在一堆海货里扒拉。
大概是看到林晚那可怜兮兮的神情,贺跃磊从船仓里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到这头,
“想不想上来。”他喊,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和希冀,问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想!”林晚毫不忸怩。对着他大喊。
“想的话就脱了鞋子上来。”贺跃磊站在甲板上对她伸出了手。
林晚二话没说就脱鞋子,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理一股脑儿的高兴,什么也不管,就这么撒欢的跟着贺跃磊跑。
林晚利索的脱了鞋子,往岸边又靠近了几步,堪堪站在了码头边上,贺跃磊的手又往伸了一下,林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迈开腿,奋力的往前一跃,贺跃磊的手同时反扣住她的手腕,作为一个受力点,一个反用力,就把林晚托过来。甲板上还是湿溜溜的,幸好贺跃磊没在林晚过来之后就直接松手,林晚的光脚在甲板上打了个摆子,贺跃磊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了。
“抓着我,要不然你脚底太滑容易摔。”贺跃磊一边慢腾腾带着林晚往后仓走一边偷空的笑,笑的一脸不好意思。
“你笑什么?”林晚攥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往后边磨蹭。
“没笑什么,就是高兴。”贺跃磊用闲着的那只手勾勾鼻子,他才不会说第一次见女孩穿着真丝的裙子,脱了鞋子,不怕脏,光脚上船就为了去看看还在仓里的海货。
船老板和他的妻子还在收拾,把仓里的海货分类捞出来,一份份的往外边甲板上搬。看见贺跃磊拉着林晚再次进来了,很是不乐意。
他说了句当地话。林晚没怎么挺清楚,说的太快,但大意是你怎么带着个光脚的进来了。要知道他们穿的都是雨靴。
贺跃磊那句话她倒是听懂了,意思是,带着朋友来见见世面。
林晚是没什么意见反驳,她就是来见世面的,不过有点别扭贺跃磊用见世面这个词,说的她好像多土似的。
老板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但也没什么别的话说,贺跃磊挑了好些的虾爬子在里面,没挑螃蟹。
“怎么没挑螃蟹,”林晚蹲下去在那一大滩海货里挑拣,专捡肥的流油螃蟹。
“因为螃蟹会光着脚跑啊。”贺跃磊悠悠的说。
林晚看着自己的光脚愤怒的瞅了贺跃磊一眼,不过他说的是实话,她刚刚捡的那只螃蟹这会儿已经滴溜溜的顺着箱子边翻出去了。贺跃磊倒是不慌,等到那只螃蟹横向运动到麻绳堆底下的时候一把捏着它的背把他捞起来,熟练的在蟹脚上套上早就准备好的橡皮筋。
“喔,老把式了啊。”林晚忍不住赞叹道。
“我爷爷是渔民。”贺跃磊呲着一口大白牙。
林晚看他一脸黑露出大白牙就想笑,忍了好一会儿,脸都绷不住了才崩溃的说。
“你是不是在海边晒成这么黑啊。”
贺跃磊倒是没怎么笑“没有,我没怎么出过海。”
林晚在螃蟹堆里捡,贺跃磊就拿橡皮筋往上套,毕竟林晚是土生土长的内陆人,之前买螃蟹也是买收拾妥当的,第一次在螃蟹堆里捞螃蟹手被夹得特别惨,好几次贺跃磊都要制止,但是林晚依旧热情高涨,丝毫不介意螃蟹的大鳌把手指甲都给夹断了。
林晚也没什么概念要捡多少,她已经忘了俩人是半道从料理店里跑出来的要吃螃蟹的人了。反正她看着长得胖的螃蟹就往里捡,连着虾爬子跟其余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