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很怕酒吧的老板。没有听错,每次面对那个满脸刻着深深皱纹的老人,都会一种巨石压着胸口的感觉。其实之所以每一次法兰克进到那间小小的房间里头都会表现出随随便便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行为来都是为内心的那种喘不过气的压抑。不是因为小房间环境压抑的原因,而是当对面那双嵌在下垂的眼袋中的浊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你总会有面对一只年迈的老虎的感觉,不,或许比作是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蛇更为贴切,虽然那个老人一直都在人畜无害的微笑着。
法兰克被酒保领进了那间弥漫着一股特别的香味的房间。酒保弯腰退了出去,法兰克则在进来之后就一直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之后在装模作样的机械的转头几圈后自言自语地说着:
“怎么没人,应该是走错了房间吧。”骂了一句妈的之后就想转身退出去。
直到角落里的老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
“哟,老家伙你也在这啊,刚才都没看到你来着。怎么样,近来过的还好吧。哦对了,你又没有看到过一个长着方脸,那脸就像是一只癞蛤蟆似得的人。嗯嗯,也对像你这种半残疾的人估计也没出去过。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就行。我走错路了,对不起啊。“
看着面前这位扯着脸皮面不改色的说完脑海中杜撰的形象后就想借机溜号的无赖,老人的嘴角很配合的的抽搐了两下。
”钱在桌子上!“
当面对一个资深的无赖的时候,尤其是这个无赖还特别不要脸的时候,只有无奈的将天窗打开。过多的纠缠吃亏的往往是自己。老人的手指在摇椅的把手上有节奏的敲动这,脸上再次露出了那令法兰克无数次败退的微笑,直接明白的说道,眼皮跳动的向着左手边桌子上的那个皮口袋望去,眯着,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说真的,面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是法兰克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里排名前三的,比聚集地外面那些变异体的名次都还要高一位。原因无他,这货天生就能抓住别人心中无法避开的一些东西,然后成为自己手中的重量。那种感觉就像是关键的牌都在对面手里,自己手里握的只有可怜的一对四。
法兰克的脸一瞬间就跨了下来。
”不会你就是我的那个脑残雇主吧。“
没有回答。看着那好像洞悉一切的微笑,就恨不得上去踩两脚。法兰克恨得牙痒痒。
”坐。“老人将盖在膝盖上毛毯向上拉了拉,指着靠在墙边的一张椅子说道。
法兰克没有动,眯着眼睛看了老人两秒,像是重新认识要把那模样刻进脑海里。停顿的动作恢复后,法兰克直接把怀里用朔料布裹好的信封翻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把扫走那袋子沉沉的金币,就直接向门口走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有多远走多远。他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摆脱那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虽然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不妨他再努力一次。
”哦,我想起来了,或许我还有一些关于老枪的东西可以告诉你。“
当听到那贱贱的声音在身后缓慢的响起来到时候,法兰克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那个魔鬼抓住了。
该死的,每一次碰到这个老混球都没有什么好事。估计那杯”尼亚“也是这个老家伙叫人送来的,那不是说刚才的那场闹剧全部都是这个老狐狸一手导演!?该死的混蛋啊!法兰克在心中怒骂着,身子僵硬的转了过来,面无表情。
磨蹭的走到了最开始他要自己坐下的那张椅子前。——不能坐!要是坐下去了,自己不就认输了吗?歪曲的想法胡乱的在游动,法兰克咧起嘴角如同上次来这里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人,得意的笑着。
不过,老人只是在一闪而逝的吃惊后又恢复到那波澜不惊的状态,在法兰克的影子里泛着淡淡的为微笑,看得法兰克心中有点而发寒。
老人慢慢地从身后掏出了一条长条状的物体,挥出来之后就反射着刺目的火光。指着自己的是一把刀口亮着利光的直刀,刀尖停在离自己的鼻子两厘米不到的地方细微的晃动着。仔细一看就发现这把刀似乎短了一截,刀尖的断口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就算是把断刀法兰克也不怀疑它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法兰克全身紧绷着,手向背后在进来门口就已经打开保险的大口径狙魔者摸去。该不会是这老家伙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吧。
当那刀尖反转,变成刀柄面对自己的时候,法兰克彻底糊涂了。这是要闹哪样啊?诱骗自己拿刀,然后大喊刺客,借刀杀人?法兰克有一个不好的习惯,胡思乱想,尤其是当他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的时候。脑海中天马行空的画面甚至飞到了月球上。
“怎么,不敢拿?”老人依旧是一种诱拐小萝莉的大叔语气。
当法兰克的掌心接触到那没有手柄的重铁时,一股麻麻的感觉传来,像是什么钻了进来,之后心中就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法兰克拿着它,拿着它!
法兰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