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就要松手,太过诡异了。不过手却是不听使唤仍旧紧紧地握着粗糙的把手。
“刀名断钢”老人的声音拉高了音调,看到镖客眼神快速变换的盯着那漆黑的刀刃,老人内心一松,赌对了。也是,没有能够抵挡住这把妖刀,就算是这个在印象中无比警觉的男人也不行:”只要你再帮我送一封信,这把刀就是你的了。”
话音没落,镖客就将刀一把插到了桌子上。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再告诉你老枪出的最后一个任务的信息。”看着突然跳出自己预定轨迹的动作发生,老人的语气有些紊乱急急的喊了出来。
没有看到立刻转过身来的法兰克,在那一个转过的瞬间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
现在时间上午九点二十四分。崖月聚集地一条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法兰克目视前方走着,瞳孔却没有焦点。他手里拿着几张几张损了角的照片,这是那个老家伙直接重猎人资料上扒拉下来,与老枪接下同一个任务的赏金团队,而且就在老枪刚离开基地两个小时接下的任务。
一切看起来都似乎明了了。用一个前世界的专用术语来讲那就是杀人抢怪!只不过法兰克始终觉得这中间一定少了点什么,始终抓不住的那一部分。镖客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法兰克前脚离开的那个房间内——
毛毯落到地上的老人用布满皱纹的手抽出了信封里的东西,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那封经由法兰克穿越无数死亡地带送来的信封中装的只是一张什么都没有写下的白纸。而现在那张白纸被老人踮起脚尖放到墙壁的油灯中化成一堆燃烧的碎屑,突然明亮的光线照着老人那明明暗暗的脸。
老人一瘸一拐的走回到椅子边重新坐下,拉起毛毯在腿上盖好。房间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也走出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
“为什么要把断钢给他,你因该知道那把从遗迹里出来的刀的价值。”如果法兰克也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个就是当初那个给自己那封信的女人。
“不要质疑我的决定,如果当初按照你的意思,恐怕我现在又损失了一个珍贵的手下。”
听到这里女人的脸色有点微微发白:“那个死掉的人的真正死因并不是脖子被踩断。”女人的声音迟疑着:“在那之前他已经死了。折断他的脖子恐怕只是想让那人有个正常的死因。”
女人后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阴影里,不过声音却没有消失。
“在死者的身体里检测出了高浓度的病毒,来源应该就是那个镖客,不过按照这么来推算的话他体内的病毒含量早就超过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声音中的疑惑并没有任何的掩饰流露出来:“而且那种病毒执行的命令并不是感染而是毁灭,彻彻底底的毁灭!!!”
“这个目标根本就是不可控的,太过危险了。”阴影中的人一口连着下了定论,带着轻微的喘息。
“再次重申一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质疑我的决定。”老人的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回响着:“目标越是不可控制,不是越能帮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吗?”
“那个人似乎与死去的那个猎人有不清楚的关系。”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只要小心一点,这或许是最重要的一张王牌。”老人此刻的声音中已经听不出一点儿老态的感觉,仿佛就像是泥沼里的蝮蛇发出嘶嘶的响声。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窄窄的小房间像是又重新回到了时间轴上一样,里面传来一个迟暮老人的叹息。
“法兰克,你可是我不多的朋友啊。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