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缩着身子钻过那扇有些小的门后,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先一步进来的领路人,坐着喝酒的客人或是在低声交谈的人都纷纷将目光聚集到突然间进到店里来的自己身上,不过很快在发现进来的只是一个身穿破烂衣裤的男人后就兴趣缺缺的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夜阑招待客人的客厅里并没有使用电灯,而是在墙上燃着火光跳跃的油灯。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使用不起电灯,而是因为一些特殊的需要。油灯的灯油里混着的是用变异体体内的病毒晶体制成的粉末,在燃烧时则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给人带来一种兴奋的快感,过量的吸入却会让人产生幻觉陷入癫狂。就好像是前世界的毒品,只不过没有前世界毒品的各种副作用。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也是末世的好处吧。
仔细搜寻了一番之后仍旧不见那黑脸线人的身影,法兰克就干脆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位神神秘秘的雇主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
因为使用的是油灯的缘故,房间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暗,淡黄色的光将人的影子印在墙壁上形成一块块的阴影不断地晃动着。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压低的交谈声。法兰克漫无目的地扫动着目光,事实上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不过他不在乎。
酒保好像不是上次那个,上次的那个是个大黑脸,不是这个脸上带着雀斑的小姑娘。大黑脸?难怪刚开始看到那个人感觉那么眼熟,原来带自己来这里的就是那个酒保啊。这么说来那雇主的来头可真不小,这里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请的动的。管他呢,只要交完货给了钱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管那么多干嘛。
法兰克安静的等待着,他并不怎么着急,一来待会要去找的酒吧老板估计就在以前那间小房间里坐着去到那里也就两步子路,二来人都派来找自己了就不怕那雇主违约跑路不给钱,况且那封信还在自己的怀里兜着。他目光游离着,不断地在坐在自己面前那张桌子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胸前扫过,肆无忌惮的将目光黏上去。而注意到这灼热视线的酒吧女则是回应一个挑衅的微笑。
正当法兰克犹豫要不要上去交流交流感情的时候,一块阴影挡住了视线。法兰克被双手撑在桌面上的头向上仰去,看到一张年轻的面孔报着歉意的微笑。
“先生,需要我去帮您沟通一下服务吗?”
来的是一个穿着别处看不到的小西服的侍者,手里一个木质托盘装着一杯褐色的饮料,礼貌的询问,眼角向着刚才法兰克视线的方向示意。
“谔谔,不用了。不过我好像没有点任何东西吧,我身上可没带钱。”
法兰克嘴上说着,手里却直接端过被侍者放到桌上的高脚玻璃杯仰头就是一大口。这样就算是拿错了饮料送错了地方也被这个无赖喝了一大口了。
显然作为一个合格的侍者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转动头部只是眼睛斜斜的往桌子的编号上一瞥就给出了回应:“先生已经有人付过帐了,叫我送到您这里来,还托我向您问候一句,辛苦了。”
哦!?
男人听完之后下意识的向周围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角落里投来几束带有敌意的目光。是谁呢?这么大的手笔。法兰克的目光在角落里那几个面带凶光的赤膊脸上扫过。在喝下饮料的第一口,他的心头就是一跳,这饮料里被人下了东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尼亚”!也被人们称作快乐天堂的东西,也就是被加到这里的油灯里燃烧的那种末世毒品的提纯版。说起来这也是自己第二次喝这玩意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东西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的,作为镖客也一样,单是这一小杯就抵的上自己卖命两个月的钱。
得知已经有人帮自己结了帐后,法兰克再次端起杯子慢慢的往喉咙里滑下一口,感受那麻麻的感觉顺着舌尖一直延伸到胃的底部,脑海里也开始出现一种眩晕的快感,忍不住一声**,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法兰克的这声淫、荡加无赖的**就成了打破某些人心中忍耐极限的最后一颗小石子。坐在角落里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被推到在地的侍者很快爬了起来,抓起掉落的托盘惊慌的跑开了。法兰克望着眼前这个前胸后背都纹着怪异纹身的精壮男人,他口里边吐听不清楚的荤话边指着自己说刚才法兰克用目光占了便宜的女人——“那是我老婆,被你占了便宜总该给点利息吧!”边说着眼睛好像要把桌子上的那杯子吃下去似的盯着。周围注意到了这边的变故开始传来一声声的呼哨。法兰克甚至听到了“杀了他”“干死他”之类的字眼。
这就是末世,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去抢,无论什么理由只要被抢的人同意了那就是合理的。只不过——法兰克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多看那个男人一眼,一口将杯中那混合着暴力兴奋的褐色液体一口喝干。
男人似乎被法兰克极度挑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血红着眼睛大步向法兰克冲去。
法兰克看到那斜刺里挑出的刀尖有点儿惊讶,这里可是夜阑,竟然在这种地方动手。见到法兰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