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喜欢他?你不可以喜欢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楼又有些气急败坏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锦儿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呢,幻仙对我好,我也喜欢寒楼和爷爷,你们都对我好。”
这丫头显然很多关系都拎不清,哎,跟她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说。
寒楼一伸手把锦儿揽在怀里,锦儿倒也习惯他这般突如其来了,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入夜之后天上星河正是灿烂。
“锦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寒楼啊。”
“不是,我当然是寒楼,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朋友吗?你以前不是说我们是朋友,石头,一清,二虎,我们都是朋友。”
“都是朋友,那你也抱他们吗?还有那个什么幻仙。”
“不抱,只抱你,我小时候就只抱你。”锦儿下巴在寒楼肩膀摩挲了一下,感觉很舒服。
“不是那种,除了朋友呢?”
“弟弟?”
“怎么能是弟弟呢,我现在比你高比你大!”
“那是…哥哥?”
……
寒楼也是凌乱了,这傻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
“锦儿,我想让你当我娘子。”
“娘子,娘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娘子就是我现在抱着你,不仅仅抱着你,我还想亲你。”
“亲我?”
“对,亲你。”
寒楼说着便往锦儿额头上亲去。天上恰巧划过一颗流星。锦儿的眸子在夜色中更是闪亮,寒楼的亦是如此,不过是泛着幽蓝的光,星星在他眼睛里也是蓝色的。
“闭上眼睛。”寒楼亲到她眼睛时停了下来,低声说道。
锦儿也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像小猫卧在心上挠她痒痒,遂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亲着。
寒楼一路向下亲着,眼睛,鼻子,然后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锦儿却忽然睁开眼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寒楼的嘴唇。
“这样就是娘子了吗?”
寒楼也是被她这反应惹了一头的汗,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应该…是吧。”
“今晚的月色真是好啊。”
锦儿听到声音从寒楼的怀里钻了出来。
“幻仙,月亮好像还没升起来呢。”
“是吗?我刚刚来,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呢。”
雒离此刻正站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檐角上,一袭黑袍几乎在夜色中隐去,但是雪白的肌肤却分外鲜明,黑如幽潭的眸子亦是亮的出奇。
寒楼看到他脸色又沉了下去。
“有人好像不欢迎我啊。”
寒楼心想你又做了什么值得让人欢迎的事呢?
“乖徒儿,师父可是心中欣慰啊,你竟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冲破结界跑出来,当真这段时日没白费,书也没有白看,想来功力该是不浅了吧。”
“你说什么?”寒楼虽也疑心自己的功力来自哪里,但他这样言之凿凿,倒像是特意安排一样,这个人百般戏弄,一直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怎么可能这般好心!
“你的花籽爷爷当真没有跟你说过我幻术一门的心法吗?那你在书阁这两个月总该有所察觉了吧。一般人看到那些个经书大作倒着写肯定觉得蹊跷,也只是觉得蹊跷而已,如墨先生这样的一辈子都参不透。你这小子脾气倔的厉害,我若点明要你学你反倒不学了,还不如让你自己慢慢发现,看来这心法还挺对你的脾胃。”
怪不得花籽爷爷当年激自己将书倒背如流,原来其中真的大有玄机啊,大概是那老头子当时无法明说罢了。
“纵然如此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又没有说要学,你把我困在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雒离望着升起来的圆月叹了口气。
“也不是我要困你,这地方也当真留不住你的心思,你若想走我现在放你走便是,只是想要再回来可没这么容易了。”
“你以为我稀罕吗,这地方我走了是再也不回来了。”
“当真吗?师父我还真是心寒呢。你走吧。”
寒楼听他说这话,拉起锦儿便要走。
“她你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的。”
“我偏要带她走呢,你又如何能拦得住我!”
雒离笑了笑,“我不拦你,我还要送你一程呢。”
“不用了,你真心放我们走就是,这恩情算我欠你的。”
“不容易啊,堂堂天狼国的太子寒楼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我教导有方。不过你可知你要去哪里?”
寒楼还真的不知道,去天狼国吗,可天狼国又在哪里?
“你若去天狼国,还真得为师送你一程,我这千江幻境只有一条出路,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你就自由了。”
雒离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宽大的袍袖指向江面。
寒楼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