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赞叹老包公(2 / 4)

爷,外面的包大老爷一定要见。”“叫他报上履历。”王朝又进来回:“外面来人言道:家住江南庐州府合肥县状元桥小包家村,赐进土出身,做过一任岳州府萧山县知县,姓包名勉。”包拯道:“原来是侄男包勉到了,待我出去看看。”

包勉带着差役,正在堂所等候,看见包拯走出来,急忙上前行礼,拜见三叔。包拯问他:“你不在家侍奉母亲,到长亭来做什么?”“奉了我母之命,前来与三叔饯行。”包拯叮嘱他:“长亭之内,有列位大人在座,讲话要当心,不要胡言乱语。”包勉答应称是。

包拯带领包勉进入厅堂,命与各位大人行礼。王延龄等问:“这是何人?”“小侄包勉。”“原来是令侄大相公。来!看座。”包勉拜谢入座。包拯对王延龄说道:“学生此次到陈州放粮,恩师有何教诲?”“有些言语要对你讲,我们且到后面叙谈。”说罢,两人告便,向后堂走去。这时,厅堂内只有赵秉和包勉在座。包勉再次向赵秉施礼:“卑职参见老大人。”赵秉问道:“娃娃,你口称‘卑职’,在哪里做过官呢?”“做过一任岳州府萧山县知县。”赵秉又问:“身为正印知县,升堂理事,可有打官司的?”“怎么没有?”“都是什么样的官司?”“房粮地土,歼情盗案,还有赌博官司。”赵秉问:“这赌博官司是怎样问法?”“大堂之上,放下两堆荆棘,叫他们去抓。”“这手岂不抓烂了?”“抓烂了手,他们就不赌了。”赵秉称赞道:“哎呀!你包家真是辈辈清官。”包勉摇摇头:“哎呀老大人,这清官难做得很哪j”“怎么难做得很呢?”包勉道:“不才做了一任萧县,任期未满,连我的纱帽带我老婆的裤子都赔在里面了。”“哎呀,太赔苦了。后来呢?”包勉说着说着就有点忘乎所以:“后来我就贪了。”“贪了什么?”包勉脱口而出:“贪了赃了哇!”赵秉一听,很感兴趣,接着追问:“你是怎样的贪法?”包勉说得很有兴致;“再有打官司的,大堂之上,放下两个大木桶。”“要它有什么用处?”包勉说:“原告、被告一齐带上堂来,叫他们往里丢银子。丢满了的算赢,丢不满的算输。""若是两家一齐丢满呢?”包勉说:“这也好办。退在二堂,摆上一桌丰盛酒席,请上师爷,与他两家说和,也就完事了。”赵秉问他!“娃娃,你的办法不错呀。后来赚了多少银子?”“一任未满,赚银十缸。”赵秉又问他:“这样的美差,为什么不干了呢?”包勉说:“因为贪赃,给撤职了。老大人,方才讲的是几句戏言,不要对我三叔讲,你若对他讲了,我三叔铁面无私,必定把我铡了。”赵秉说:“老夫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一句说一句。”包勉一听,顿时浑身冒汗,心说:“哎呀,坏了!坏了!"

包拯和王延龄回到前厅,重新人座。赵秉问包拯:“明公,令侄大相公口称‘卑职’,他曾在哪里为官?”“做过一任岳州萧山县知县,娃娃年轻,不会为官。”赵秉语带讥讽:“他不会为官?一任知县,任期未满,就赚下银子十缸!”包拯闻听,心头不由一震:“就是他?”“不是他,难道是老朽不成?”包拯大怒,立刻命人撤去包勉的座位。

包勉一见三叔变脸,把座位给撤了,满不在乎地说道:“三叔,长亭之上,各位大人赐小侄个座位,你为何给撤去?”包拯气愤地说:“漫说你的座位;少时连你的站处也没有!"包勉马上顶撞说:“若论国法,没有座位;论起家法,你吃过我母亲的奶,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尸包拯怒斥道:“你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相称!”这句话可让包拯怒火上攻,转脸厉声呼喊:“王朝、马汉,将铜铡搭上来!”赵秉和王延龄一看不好,包拯要动刑法,赶忙上前拦阻。在一旁可吓坏了包勉,心想:不该来长亭饯行,这回恐怕性命难保。情急之下,跪倒在赵秉面前,请他给讲个人情。赵秉说:“你三叔铁面无私,只怕人情讲不下来。”包勉说:“不教你老人家白讲,我孝敬你老人家三千两银子。”赵秉见有利可图,便点头说:“看你的造化吧J”于是,他来到包拯面前:“明公,适才令侄大相公说了几句戏言,看在老朽的份上饶了他吧!”包拯说:“他身犯国法,焉能饶恕!”一句话,把赵秉给碰回去了。

赵秉对包勉说:“我给碰回来了。那边有个白胡子老头儿,你求他去吧!"包勉又跑到王延龄面前,跪下哀告,请他给讲个人请。王延龄说:“你三叔铁面无私,只怕这人情讲不下来。”“不教你老人家白讲,我孝敬你老人家三千两银子。”王延龄听罢,有些生气:“满口胡言。看你的造化如何?”于是,王延龄来到包拯面前说道:“明公,适才包勉说了几句戏言,看在老朽的面上,将他饶恕了吧!”包拯严肃地说:“恩师,包勉贪赃犯罪,学生怎能徇私枉法?”“老朽讲情你也不准么?”“学生万难从命。”王延龄转身对包勉无可奈何地说:“你三叔不准人情,你自己哀告去吧!”包勉见二位大人都未讲下人情,无奈只得来到包拯面前,未曾开口,已是泪流满面,哀告道:“三叔,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鱼情水情全不看,还看我家中还有年迈的老母亲!”一番话,说得包拯心酸难忍,止不住珠泪滚滚,心如刀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