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女人躺在自己床上,他已经用了十二分力气,控制自己不去动她。
偏生她不知好歹,不断有意无意地在引|诱自己。
要是一会儿他控制不住扑上去,将她吃了个干净,醒过来的沈阮不知会不会拿手术刀直接把自己切了?
傅靳南冷着脸站在床边,待沈阮躺好了,拉过旁边的被子帮她盖上,空调打开,一会儿温度便降了下来。
这个傻女人两三杯酒就醉成了这样,此刻躺在床上的沈阮虽然醉了,但人还没有睡过去的意思,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傅靳南本想等她睡着之后再出去,生怕若是沈阮没有睡过去,一会儿他要是出去了,沈阮指不定会爬起来做什么。
喝醉酒的人最不可理喻,自己都糊涂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个什么来。
沈阮嘤咛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改换为趴着,侧头过来对着他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见她闭着眼,眉宇间聚着郁郁寡欢之色,积散不开。
他凝视着,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在她粉润的脸颊上轻轻一捏,跟欺负人似的,沈阮不高兴地嘀咕了两声,想转开脸试图躲避开他的骚扰。
傅靳南轻笑出声,“沈阮。”
她闭着眼,迷糊地应着,“嗯?”
“为什么要喝酒?”
隔了一小会儿,才听到她郁郁的回答,“不开心。”
他蛊惑般地问道:“为什么不开心?讲给我听听?”
她趴着,脸往枕头里压了压,长发从鬓边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又是停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郁郁的声音道:“我心里难受。”
难受?
“难受什么?”他一步步地蛊惑着,诱惑她将心事说出来。
半醉半醒的沈阮,心中防备比平时减弱了大半之多,听得他这么问,忽觉一股心酸从心间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人能问得上她一句,你难受么,难受什么。
兴许是内敛性子的原因,她可以向好友叶倾吐槽事情,却无法吐槽心事,吐槽心底感情这类的事情。
以至于长期以来压抑已久的心事,最终都在心底腐烂,牢牢实实地长了厚厚的结痂。
沈阮没再说话,也没有声息。
他以为她睡了过去,正待倾身过来瞧瞧个是什么情况时,沈阮忽地抬起头来,神色迷蒙,一双向来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此刻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傅靳南一愣,未待反应过来来,她忽然伸出双手来环过他的腰身,将头搁置在他腹部,亲昵地蹭了蹭。
傅靳南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垂眸见她对自己如此亲密依赖的姿态,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柔意。
她单薄的背脊透露出了些许脆弱,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依靠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傅靳南心中软了又软,正想开口说话时,忽听怀里的人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爸爸……”
他抬起来正要放到她背脊上的手骤然一僵,脸色黑了下来,乌沉沉地眸子盯着怀中的人。
沈阮还不知事,继续在他怀里轻蹭着,呜呜咽咽地喊了声,“爸……爸……”
软糯的腔调隐隐带着哭腔,傅靳南僵在半空的手,复而有生硬地放了下去,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他脸色依然臭臭的,眼中却逐渐地漫上来些微温柔的神色。
神情是如此矛盾,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偏生怀里的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仗着喝醉酒了,就在这么在他怀里胡作非为起来。
呜呜咽咽许久,直到声音渐渐地低弱下去没了声响,傅靳南疑惑地将她微微翻起来看,见她阖着眼帘入睡了。
粉颊上浮着浅浅的红晕,乌发如云散在他的臂弯,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浅浅地打了层阴影,娇嫩的唇瓣轻抿着。
即使是在睡眠之中,也好似有展不开的心事般,刚才那么赖在他怀中一声又一声地娇气痴嗔,其他的却半句话也没说。
他长叹了声,沈阮还是保持着那么趴在他怀里的姿势,傅靳南移了移身子,也不动了,就这么仍由她趴着,半坐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沈阮这一觉睡得极舒服极深沉,梦里梦到了一堆乱起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