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满面委屈,摊了摊手道:“我要去洗脸洗手啊……”
傅靳南抬手揉了揉眉心,近乎无奈道:“我去,你等着别乱动。 ”
沈阮看起来虽然醉得有些糊涂了,但话还是听得进去的,傅靳南这么说,她就乖乖地坐着等了。
只等了一会儿他便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出来了,沈阮乖乖地仰起来脸来,闭上眼睛对着他。
他手中拿着毛巾愣在哪,看着她紧闭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下来是挺翘的鼻梁,再往下,那张红润的唇仿佛在引人犯罪般。
充满了诱惑力,就在那儿那么微嘟着。
他像是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地慢慢低下脸去,靠近那张惑人的红唇。
就在他离面前心心念的娇唇还有一点距离时,面前的人儿忽然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傅靳南恍若被雷击了般猛地惊醒过来,狼狈地后退了两步,俊美的面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羞红。
那一瞬间支吾起来,竟然不敢去回答她的问题,沈阮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太过纯净。
以至于他看过去时,觉得自己竟像是在犯罪般,逃避着不敢去与她对视。
只得支吾了两声回避道:“准备给你擦脸呢。”
沈阮虽然醉了,但这时竟也还知道问,“擦脸为什么靠这么近啊?”
傅靳南狐疑地看过来,见她真似满面的不解,看上去不像是清醒了的样子。
他清咳了声,“我近视,今天没带眼镜,看到你脸上好像有脏东西,想凑近看一下。”
“哦。”她低头想了想,“那你继续擦吧。”
如同大赦令般,他暗暗地舒了口气。
接着上前囫囵地帮着她将脸给擦了下,几乎是不好意思去看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兴许是动作粗鲁了些,她不太舒服地皱起眉头,意识到这点,傅靳南放柔了手上的力道。
擦完脸后他正准备撤退,沈阮不高兴地伸出双手道:“你还没给我擦手呢。”
看着她脸上浅浅的红晕,和略有些迷离的眼神,傅靳南看了看手里的毛巾,默默地接着擦她的一双纤细漂亮的小手。
喝醉时她整个人就像个孩子,傅靳南恶意地想,要是把她现在的模样拍下来,明天再放给她看,不知沈阮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归想,他倒没真打算那样做。
帮着她擦完了手之后,沈阮很是高兴,眼睛弯弯,往后一仰直接躺倒下去。
娇憨中又带着可爱,这是在清醒的沈阮身上不可能见到的一面。
待擦干净了脸和手脚,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大概是累了睡了过去。
傅靳南站在床边定定地瞧了她好一会儿,眼中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来,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拿着毛巾回浴室,他顺道将自己也收拾了下,出来时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他在浴室门口跌了个跤。
好好躺着的沈阮自个又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七扭八扭地在那脱衣服。
本就是快夏天了,身上就穿那么一件,现在被她拧着死活要脱下来,大半截白皙纤细的腰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包括她身上浅紫色内|衣也差点露了出来。
沈阮费劲地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无奈喝醉了,死活做不到,倒脱衣服,整个人头埋在衣服里面扭来扭去。
那雪白雪白的腰肢也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强压住腹下腾上来的那股火,大步上前去,略显得凶神恶煞地将她按了下来。
沈阮还在懵然中,傅靳南直接扯着她的衣摆往下一顺,将衣服拉回去,她这么费劲地扭了老半天,终于脱起来一半,就差别人帮一手从头上拎起来便完了。
结果让傅靳南这么往回一扯,先前都是白做功了,当下她就不高兴了。
偏偏傅靳南还恶声恶气地问,“不好好躺着你这是在干嘛?”
她歪头不理,瘪了瘪嘴神色委屈。
看得傅靳南愣神,还不高兴了?
“怎么不说话?”
她撇了撇嘴巴,闷闷道:“换衣服,睡觉。”
还真是像个小孩子,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点酒精就能让她成了这样子,他抬手抚额,撇过头去叹了口气。
“不用换了,乖,你好好躺着就行了,”他换了语气,像哄孩子似的柔和。
要是让旁人听到不知该是要做什么表情的好,沈阮还是老大不高兴,她觉得自个挺委屈的,为什么不让她脱衣服呢?
睡觉不得把衣服换下来怎么睡觉,那得多脏啊,她一面慢吞吞地躺下来,一面自己委屈地,在口中念念叨叨着。
傅靳南全程绷着脸,心里叫苦不迭,她倒好,借着酒意在他面前胡作非为。
又是撒娇卖痴的,又是露腰肢扭来扭去,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
对于一个素了许久的男人而言,最为致命的便是肖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