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明显感觉到,在蓄势发出一剑劈砍时,全身的毛孔仿佛突然打开,疯狂地吸收着狭窄空间的丝丝灵气,然后迅速地汇聚于持剑的右手。
一剑劈砍而下,那灵气也随着剑端喷涌而出,令人惊奇的是,每一次喷涌的灵气之中,都有一丝最精纯的犹如实质的灵气迅速向腹下流去,消失无踪。
难道,这就是老祖宗之前示范的,吸收天地灵气?
云长天不解,更不敢妄下断论,毕竟老祖宗吸收灵气只是大嘴一吸,而自己这聚集灵气,却是靠了手中山河。况且那灵气最终去了哪儿,他也感觉不到。
心中虽有疑惑,但云长天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止,有此感受,劈砍得也就越慢,威力也越大。
只十余剑过后,这隧道又深了一丈,此时已近六丈来深。
“噗!”
又是一声低沉的闷响,云长天拔剑,凝神蓄势,正待下一剑劈砍。
一道赤红光亮射来,竟让他差点睁不开眼来。
待他双眼微睁,慢慢适应了那红光,却看眼前的石壁处有一道长约六尺的豁口,正是之前那一剑劈砍所留下。而这红光,恰是从这豁**来。
出口!这就是出口!
云长天狂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手中山河狂劈乱砍,刹那功夫便将眼前石壁凿穿。
红光漫天,一下将这狭窄的隧道照亮。
同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直烧灼得他身上汗珠瞬间蒸发干净。
待双眼适应了这赤红光芒,云长天便手扶眼眉,凝目向红光源头看去。
“好大一个火坑!”
等云长天看清那红光的源头,顿时惊呼出声。
原来,他凿开的那一条隧道,却连通到了一个火坑,不,准确一点说,是一片火海,刀山火海的火海。
那海极目望去,方圆少说也有十余里,四周皆是被烧红的峭壁,而自己所站的隧道口,正是开在这峭壁中间。
那火海里也不知有什么材料,只见烈火熊熊,有毁灭一切的感觉。
说来也怪,按理说在此高温下,云长天本不能坚持,但此时,云长天除了浑身燥热,并无多少不适。
难道,和自己身上的云纹如意衫有关系?这样一件宝衣,耐高温自然是理所当然。
云长天看着眼前这茫茫一片火海,更是哭笑不得,人说水深火热,自己现在是水寒火烫。
费力巴哈地凿出这一条隧道,却不曾想又是一处绝境。落在水里好歹也有一丝幸存的希望,要是掉进这火海,估计会被烧得渣都不剩吧?
云长天可不敢对那火海抱有侥幸之心,打定主意便快速向隧道里退去,正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谁?谁在说话?”云长天一惊,本能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那声音回道。
而随着这简短几句对话,隧道尽头窸窸窣窣传来声响,云长天借着红光看去,却见自己先前劈出的隧道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眨眼便不留一丝缝隙。
那隧道愈合的趋势正向火海这头蔓延,云长天看得惊心动魄,不由连连退向火海边缘。
一会儿,那隧道便合拢回复石壁模样,只留了一处凹陷供云长天容身。
“你,你,你在,搞什么鬼?”云长天结结巴巴地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我这宝贝还差一味佐料而已。”那声音淡淡,此时云长天听得清楚,这声音正是从火海底部发出。
“我又不是厨子,哪里来的佐料?”云长天此时心中惴惴,不得不发挥充傻装楞的本事。
“呵呵,你就是最好的佐料。童子精血,嗯,配这处子精气正是佳品。要是这处子年龄再小点,那就是极品了,呵呵,无妨无妨,只要精气够纯,也可以炼出极品。”那声音既像在回答云长天,又像在自言自语。
云长天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佳品、极品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