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施法之人是魔族;加之东皇阵中混入了魔族,又是魔族将我与帝君害得进了归墟,怕是这本身就是一张严密的大网。
要么,魔族此举是为了支开我与帝君,毕竟我俩算是仙门最强;要么,他们就是对帝君有所图谋。
也不晓得是不是我脑洞太大,但此事实在细思极恐。可我与帝君现下正处在这张网中,务必暗中细细谋划、步步为营,决不可在表面上撕破脸皮。
“仙君?”
我赶紧回神,面上摆起正常的容色:“谢仙长,是否待帝君身体恢复之后,我与他便可回去?”
谢远之摇首道:“归墟之门一载一开,而多日前仙门施展东皇阵已开启过归墟之门,要回去只能等到明年。”
明年?要是魔族真在此时反扑,明年这个时候总仙盟的废墟都能长成蒙古草原了!
我急道:“你是界督,都没有办法提前开启归墟之门?”
“归墟之门由三皇神器控制,罪仙无法插手。”
很好,每一句话都说得天衣无缝恭恭敬敬。总而言之,魔族是想要本仙君与帝君在归墟“好好休养”不是?
尚未探知背后是怎样的py交易,本仙君急火攻心,一不留神扯到胸下骨伤,痛的撕心裂肺,眼前花花地晃了一阵,终究还是无可挽回地沉入黑暗中。
黑暗中依稀有零落的梦境闪过,时而是陌生桃林中,我坐在树下问面前的蓝衣少年:“你真的不再回魔界,要同我修仙?”
蓝衣少年苦笑答道:“帝王之家,亲缘寡薄,有何留恋?”
时而又是不久前在捐毒时,他站在城楼上俯望楼下打水的百姓,双拳越攥越紧:“我在想……我是不是逃避了本该属于我的责任。”
这种与我俩的情史其实没多大关系的梦境,更像是一种预兆,一种……未来的预兆。
身体再次有知觉时,已不知过去多久。涩痛的眼睁开一线,依稀看到屋内晃动的红衣人影。我几乎是本能地朝那个方向伸出手,却觉到莫名地疲倦,像是浑身都散了架一般。
“帝君……么?”
声音沙哑,却还是成功唤来了那个人。他坐到我身畔,握住我伸出的手:“仙君醒了?”
可这不是梦中人的声音。